仁慈的領主大人并沒有拒絕,甚至專門在鎮外設置了一個小型的營地,來到的難民只要登記就可以暫住,等到了一定人數就會有人過來統一接收。
這件事是有一套完整流程的,這幾天也源源不斷接收了幾十個難民,他們會根據情況分配。
工匠能力的留在鎮上,而沒有特殊才能的則去開墾農場,反正所有人都能夠通過勞動活下來。
但是昨天開始上面下達戒嚴的命令,所有人進出哈姆雷特都需要檢查,至于難民則暫緩接收,他們這些士兵也不過是執行命令。
“大人行行好,沒有人知道我們進去的”兜帽人從身上摸出兩枚銀幣示意,“這是我們一點點誠意。”
這個舉動不言而喻,小兵卻是根本不敢接過,臉上的神情浮現強烈的抵觸,搖著頭拒絕。
“不行不行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要是放他們進去自己可就失去轉正的資格了,那自己辛苦拼回來的名額就沒了,待遇也沒了。
而且收受賄賂,按照軍規那可是要重罰,還得連累家人,又要被鎮上其他人恥笑鄙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再多的錢都不值當。
聽到否定,兜帽人還以為是嫌錢少,心中暗罵這些人的貪婪,但還是轉頭又湊出一些加了進去。
“這些是我們全部的錢了”
但士兵還是瘋狂搖頭拒絕,好像那人手上拿著的好像不是錢,而是炸彈。
見到這么多錢都沒能讓這些貪婪的士兵放行,那兜帽人怒了
同樣那些難民卻沒有聽從指示離開這里,相反變得暴躁,并試圖沖擊那些站崗的士兵進入到鎮上。
士兵自然是不愿意,直接舉起長槍想要將其驅趕開來,眼看著事情鬧大,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連串馬蹄聲響起。
那些難民回過頭來,看見一隊騎兵正沿著老路奔馳,而領頭那個穿戴一身盔甲格外顯眼。
“發生了什么事情”
雷納德勒停馬匹,而他身后的那些士兵雖然稍顯生疏,但還是能控制好自己胯下的馬,保持著一定的隊形。
小兵見到巡視郊外農場回來的騎兵隊自然是松了一口氣,趕緊將情況說明,這些難民在鬧事,想要進入鎮上。
“不準鬧事,誰膽敢沖擊崗哨直接殺死”雷納德打量著騷亂的現場,目光從那些難民身上掃過,誰也不知道那頭盔之下是何種神情。
隨著他的話語,身后的那些騎兵都像是感覺到氣氛變得凝重,手不由得摸向馬身掛著的武器。
那些難民同樣好像感覺到了什么,但他們卻沒有慌亂,也沒有求饒,而是就這么站著。
只不過雷納德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警告一番之后態度就緩和下來,想著士兵示意。
“讓他們留下,安排到臨時營地那邊,晚些時候我再安排人送點吃喝過來,明天再統一安排進入城鎮。”
雷納德這話讓士兵有些意外,就連十幾個難民都顯得愣住了。
只是雷納德并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策馬帶著騎兵隊回到訓練營之中。
“雷納德大人真是一位善良正直的騎士,你們也就是運氣好遇上他,否則只能離開這邊。”一個士兵走出將人帶過去,口中還不忘稱贊。
那個士兵把人帶到就直接離開,而因為暫停接收的原因,這邊營地就只有他們入住。
而在此時他們終于卸下偽裝,那些難民模樣的人忍不住朝著兜帽人詢問。
“執事大人,現在我們怎么辦”
“等,今晚潛入進去,把那領主殺死,然后燒了這座城鎮。”兜帽人掀開兜帽,顯露出那半張毀容的臉,以及那蒼白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