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的士兵在面對瘋狂邪教徒的時候,臨陣放一槍也算是對得起指揮官了。
但是蘭斯麾下的這些士兵可是真正面對過強勁的怪物,更是面對過洶涌的獸潮,在此時還能冷靜的裝填,然后擊發。
又一輪槍聲響起,就像是割麥子的鐮刀一樣,那沖在最前面的瞬間就再次倒下十幾人。
他們說得對,死亡并不可怕,但是那重傷倒地,慘叫哀嚎的同伴更是給到剩下的那些極大的震撼,瞬間就動搖了他們的信仰。
反而那些士兵冷靜的準備裝填彈藥準備第三發,好像沒有見到就發生在眼前的血腥景象。
“啊”
“快逃呀”
“不要殺我”
一兩個潰逃還能控制住,但是當上百個潰逃那就直接失控了。
那幾個負責管理的核心教徒也有些茫然,他們極力想要挽救,但是在砍了兩三個之后非但沒有控制住,相反引起了更大的恐慌。
四散奔逃的教徒一下發現左右兩邊都被林立的長槍封鎖,他們可沒有膽子沖擊槍陣,直接回頭想要越過營地朝后方跑去。
但是后面的巴頓早在第一聲槍響的時候就反應了過來。
當即站起身來舉起軍刀朝著前方一揮。
“前進,搶占陣地,火槍手自由射擊。”
等潰逃的教徒過去的時候見到的是早就在等他們的火槍。
“砰砰砰”
人群不密集的時候火槍效果一般,但也將其中一部分的人打殘,更大的作用在于那些激烈的槍聲瞬間就擊潰了他們的膽子。
“不神拋棄了我們。”
“天呀我們被包圍了”
“不要殺我,我信圣光的”
只不過在這些人之中不乏有見過世面還算冷靜的教徒。
“快,火槍裝填需要時間,趁他們裝彈沖過去才能逃出去”
這一聲吶喊給到他們最后的希望,當即一股腦的沖了上去,想要趁機沖開包圍圈逃出去。
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喊話那人默默退至眾人身后。
他當過兵,只不過部隊被難民擊潰,為了活下來只能成為逃兵,在路上也當過土匪,來到這里只是為了生存。
他也品嘗過那神奇的力量,如果可以他還是想要留下窺探那神秘的力量,但是在活下來面前只能選擇逃跑。
這一路以來自己逃過無數次災禍,相信這次也是一樣。
他鼓動著教徒朝著包圍的士兵沖擊而去,作為曾經的士兵他知道該怎么對付這些士兵。
火槍在軍隊之中那是狗都不用,敵人進入一百米內才能開一槍,裝填需要一兩分鐘,那個時候敵人早就沖上來了,然后沒有子彈的火槍就變成燒火棍了。
在軍隊里這些家伙都是跑得最快的,他相信這些也都一樣,只要距離足夠近他們就會慌忙奔逃。
真正的難點在于那些拿著長槍的士兵,在這之前他需要“同伴”幫他消耗一下。
果然,隨著教徒的逼近他看到了那些火槍手后退,將戰線讓給那些長槍兵。
為了逃命教徒激發出最大的潛能,那在這里獲取到的血肉力量得到體現,在血肉改造之下他們很多的身體素質甚至都要比士兵還要強。
這股力量給到他們信心,甚至膽敢以血肉之軀沖了上來,而那人也混入其中。
但是想要以肉體沖擊槍陣是要付出代價的。
“殺”槍陣有序的刺出,長久以來的艱苦訓練取得成果,鋒銳的槍頭扎入那些教徒身上直接給開幾個血洞。
而有些技術好的更是瞄準了頭扎,一槍一個。
什么寄吧邪教徒,老子打過不知道多少了。
在戰爭之中個人的勇武在沒有到達一定程度之前其實影響并不大,再強大的肉體還是沒有脫離人的范疇,只要受傷,就會死。
他親眼看到身前的同伴瞬間身上就被扎了三個槍頭,當拔出的一刻臉上驚慌的神情還沒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