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到的恐怕就是當初跛行者被砸之后身上燃起的黑焰,還有阿爾哈茲雷德手中燃燒的傷口而潰爛,都是接觸那邪神偉力的代價。
至于效果除去炫酷的黑焰特效之外,攻擊的時候附帶更多的傷害。
簡單來說就是黑焰沾染到敵人身上造成灼燒,又或者是侵蝕來形若更加準確。
但是強大是有代價的,穿戴這副鎧甲所要付出的不單是一套衣服。
這玩意用上了老祖的技術,活化代表著這玩意無時無刻不在貪婪渴求著血肉。
只有用敵人的血肉才能緩解這種情況,如果吃不飽,那么就會吞噬著使用者的血肉。
某種情況下它也是在驅使著使用者不斷殺戮,然后吞噬。
但你以為代價就這樣結束,那就未免太小看“超凡”這個詞條在這個世界的逆天程度了。
除去血肉侵蝕之外,只要穿戴就要承受黑焰也就是邪神之力的腐化。
簡單來說這套鎧甲會吞噬使用者的血肉,黑焰腐化使用者靈魂。
剛才解下頭盔的時候蘭斯臉上幾乎毀容,皮膚都像是撕裂一般,要知道他可是很少受傷的。
這還只是侵蝕程度低的,因為有劫掠者和邪教徒的血肉喂飽了它。
強大的力量之下是逆天的副作用,很符合蘭斯對超凡力量的了解,這玩意力量越大就越邪門。
血肉重構撫平傷痕,庇護免疫腐化,恐怕這個世界除去蘭斯之外找不到第二個可以使用這副鎧甲的人。
如此惡心的代價,讓他想起那糾纏阿爾哈茲雷德多年的邪神。
相比于一副實實在在的超凡鎧甲,這副鎧甲更像是來自虛空異界的投影,從那怪異的穿戴方式就能看出。
都不能算是穿戴,而是用“召喚”,或者“變身”來形容更加貼切。
而那枚戒指不過是一個鑰匙容器或者說媒介
蘭斯不想要追究這種無聊的定義,他只知道當黑焰掠過鎧甲就會出現。
可就算如此方便,但蘭斯也不愿意隨便使用,更多是當作一個留在關鍵時候的底牌。
這玩意的代價哪怕是他也不是每次都頂得住的。
蘭斯低頭看了一眼,那臂甲上填滿坑洞的血肉正在消失,一旦完全消失,那需要維持鎧甲的代價就是他自己的血肉。
本來就是測試,現在已經大概了解,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維持的必要。
當黑焰從他身上炸開然后消散,在一旁熾熱火光映照之下出現的是傷痕累累的皮膚,像是被什么東西啃食了一層那樣。
但是轉瞬便被新生的皮膚覆蓋,只是這個場面多少有點詭異。
不過當蘭斯光禿禿的站在那里的時候,情況就更加逆天了。
“屮”蘭斯叫罵一聲,然后趕緊將衣服穿好。
大戰之后不穿衣服,這種情況只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才能出現,反正不是這里
這就是為什么蘭斯明白自己絕對不想用的原因。
當蘭斯回過神來,看著周圍陷入地獄的小鎮,那神情也完全沒有了隨意。
這就是為什么自己沒有貿然收復哈姆雷特的原因,混亂無序已經這么多年,誰知道飛升教派到底發展了多少信徒。
遇到的這些人之中,誰又分得清是邪教徒還是普通人呀
蘭斯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小鎮之上收尸,蚊子肉再小也不能便宜老祖,有他在今晚老東西別想著宵夜了。
隨便走進那簡陋的屋子,蘭斯的目光落在那凌亂的現場。
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身軀佝僂著像是抱著什么,哪怕死亡都沒能讓她松開。
好奇之下蘭斯向前將其分開,這才發現是一個不過三四歲的孩子。
這一幕不由得讓他的目光鄭重的回看那位母親,在其身上有著無數撕咬的傷痕,血肉都被扯下,身上更是被鮮血浸染,但她懷里的孩子卻沒有被啃咬的痕跡。
但毫無疑問,小鎮之上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
如果自己來快一點,他們是否就
蘭斯抿了抿嘴唇,哪怕是剛才的戰斗,還是鎧甲的反噬都沒能讓蘭斯顯露如此凝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