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風營地之中大部分的病人都等在帳篷外面,他們都迫切需要得到治療的結果,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已經做好準備了。
但誰都不愿意就此放棄那渺茫的機會。
或許真的成功了呢
其中鮑德溫那高大的身影尤為顯眼,他被允許回來照顧那些麻風病人,但卻要避免二次感染。
所以臉上的不是面具而是口罩,身上披著布料遮蓋外露的身體,還有手套之類的基本上能稱得上全副武裝。
只不過他卻顯得有些擔憂,因為他恢復了不少的聽覺并沒有聽到病人的動靜,反倒是幾個醫生在討論著聽不懂的話語,而且頗為激烈,這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
而且他當時接受治療的時候可是非常痛苦的,他不確定其他人脆弱的身體能不能扛住。
這些糾結直到那帳篷門被掀開,領主蘭斯走了出來朝眾人宣布。
“大家看我看我,我宣布個事。”蘭斯高舉雙手大聲呼喊將大家人注意力吸引,“新的治療很成功,我們有把握治療麻風病,在哈姆雷特你們將獲得救贖。”
哪怕已經有鮑德溫的經歷作為參考,但這句話還是讓那些病人的情感涌現。
基本上就朝著領主傾倒跪拜高呼蘭斯之名,畸變的身軀配合這一幕多少有點詭異。
他們將在這里獲得救贖
鮑德溫看向眾人朝著蘭斯跪拜的模樣,那歡呼夾雜痛哭的場景有些難以言述的感覺,但很快也就釋然。
是呀,自己也在這里獲得了救贖。
蘭斯看著這一幕并沒有太大反應,他為什么明明可以血肉重構將他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至于病毒可以以后再想辦法處理,但卻沒有這么干。
因為他就不是搞慈善的,這樣做效果倒是立竿見影,但是消耗的靈性呢
還有就是在通過治療這件事,消磨鮑德溫的威信,然后給這些病人灌輸自己的形象。
這毫無疑問就是作秀,但人類需要這個才能團結起來。
如果要用他們,蘭斯就不會允許他們自己有小團體,更不能接受甚至有人威望比自己還要高。
他要保證自己對哈姆雷特的絕對掌控。
這里一共也就十來個病人,躺下麻醉,扎兩針就下一個。
就連鮑德溫同樣被拉來扎了一針,只不過是在測試那自愈的效果能不能真的誘導細胞分化。
重點在于神經和大腦的恢復,要知道有些細胞可是生來就注定的,死一個少一個,超出了人體的自愈范疇。
蘭斯都已經做好失敗的準備,畢竟人體的結構不像是血肉吞噬者那么簡單,有著復雜功能。
但是測試結果來看卻是讓人驚喜的。
“成功了”蘭斯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狂喜,恐怕沒有人清楚這代表著什么。
但是蘭斯知道只要受傷喝一瓶就能快速自愈,也就是說那種游戲動漫之類的幻想作品之中的血瓶出現了。
還有類似能夠消除大部分疾病的萬能藥。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疾病在這兩針藥劑面前都變成了笑話,而且是作用于人體本身,意味著將不會有耐藥性的存在,從今天開始所有疾病不再是威脅人類生存的大敵。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蘭斯突然有些頹然。
說實話他對超凡力量是有偏見的,因為這有違他一輩子構建的三觀。
同樣因為超凡力量給這個世界帶來太多太多的不確定性。
如果沒有超凡力量,老祖就算是再有野心,最多也就是混個什么瘋狂的生物學天才之類反派角色,影響可能也就是一個地區,夸張點一個小國,最后被什么特種兵王,還是xx隊長之類的干掉。
但是在這個世界觀,老祖的野心被超凡力量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妄想奪取“神”的力量,然后給世界帶來毀滅。
而自己這個苦逼繼承人都還沒“享受享受”就被逼得跟老祖玩命,不玩還不行,他可不想變成肉瘤。
不過他也是靠著超凡力量起家,否則一個普通的學者憑什么在短時間內擁有對抗那老祖的力量
但蘭斯內心還是帶有某種現代社會的優越感,特別是在哈姆雷特從一個破爛小漁村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