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兩顆牙都被打掉了,現在臉還腫著,你說呢”那頭目說起這個的時候都感覺那嘴還在痛,不由得捂住半邊臉,那樣子是委屈又暴躁,朝著來人追問。
“不是說他們不打人的嗎下手這么狠,這個你們必須加錢。”
那人對此卻是笑著示意。
“這是請你們喝酒的。”
說著那人拿出一個錢袋丟了過去,銅幣碰撞的聲音立刻就讓那混混忘記了臉上的疼痛,接過來之后臉上不由得浮現喜悅之色。
“你去將被打這件事傳播出去”
頭目聽到這話那神情很快也就變臉,抓住錢袋掂量幾下,同時一絲貪婪毫不掩飾。
“之前可沒有說這么回事,這回我要再被抓進去咋辦不行”
什么意思很明顯,這點錢不夠了,得加錢。
那人對此并沒有生氣或者是什么,他和這些地痞流氓打交道多了,這些家伙就是滾刀肉,哪怕一兩頓打的,就是想要錢。
不就是錢嗎,給就是了,反正事情結束進誰的口袋還不一定呢。
雙方談了一會才定下了個數,只不過那人最后還不忘警告一句。
“記住,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和錢過不去嗎”
很快雙方都結束了對話,頭目屁顛屁顛的離開,而那人看著頭目離開之后竟然小心尾隨了好一段路。
見到頭目沒有和誰接觸,直接混入小弟之中這才確定沒有問題。
只是恐怕他也沒想到他在追蹤的時候遠處一雙奇特的眼睛正在盯著他看。
而另一邊那混混頭目和同伴碰頭,頓時一改剛才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找上那臥底兩人將剛才的事情上報。
為了掛上去的不是自己,他是一句話都不敢隱瞞,生怕出現了什么差錯。
“很好,抓住了他們你們就不用吊上去了。”
“大人,那”那頭目捧著那錢袋,猥瑣的樣子什么意思不用說也知道。
“你拿著,這點錢算什么,只要你立功,我會跟大人說明,你就等著領賞吧。”
那臥底兩人看起來也不過才十來歲的年輕人,身穿破爛,那頭發更是油膩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一樣亂糟糟的,神情更是顯得爛痞。
但是他們能被選進來可不是靠年輕和瘦小,而是腦子。
小小年紀都會畫大餅了,一看就是當領導的料。
“是是是”那人笑著跟煮熟的狗頭一樣呲牙咧嘴,本來還有點抵觸,這下更加配合了。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就按照他說的做,我們去傳播這個消息。”
兩人并沒有要這么多動手的意思,而是要繼續麻痹他們,同時借機引出更多的敵人。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夜深,那領主府書房的燭火還沒熄滅,便迎來一人。
“大人”勞拉快步走了進來,步伐掀起那斗篷下擺,突出的就是一個雷厲風行,在那臺前停住便直接開口,“那些人都已經確定。”
身旁一只鷹隼,在她站定的時候直接落在肩頭,那銳利的目光看向那燭火照映出那男人。
蘭斯這才緩緩抬頭看向來者,只是開口第一句卻不是說案件,而是
“吃了沒”
這一句直接給勞拉整不會了,本來都準備好匯報的話語也是一頓。
“工作再忙還是要吃飯的,飲食不規律對身體不好。”蘭斯微笑著將桌面上的零食推了推示意,那樣子就給人一種很隨意的樣子,“來,先坐下吃點東西再說,那些家伙又跑不了。”
沒有什么很浮夸的表現,只是很隨意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卻讓勞拉感覺到莫名的親近和尊重。
他將我當成人,而不是一件工具。
勞拉坐下的時候竟然還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實在是沒有這個待遇,也不可能和貴族同吃,不由得想到那些貴族繁瑣的規矩。
要端莊得體還是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