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沒辦法呀,我帶著個孩子別的地方都不要我,你說我要是進去了,那俺娃怎么辦”女人臉上神情凄苦“我真是冤枉的。”
夏潔見狀,心里泛起同情,安慰了女人幾句。
在回去的路上,女人上了警車以后哭了一路,說自己帶著個孩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去工地搬磚都要被工頭克扣一半的工資,萬般無奈下才只能去那種地方給人掃地。
夏潔聽的心里賊不是滋味,在旁邊坐著的陸澤都有些欽佩這個婦人的演技,這是真哭啊。
隨著警車開進八里河派出所的院子,在后排坐著的婦人情緒忽然激動起來,她知道真正車上真正把故事聽進去的只有夏潔一個人,身體前伸激動的抓住夏潔肩膀“妹妹,我老公沒有帶過孩子,他不知道怎么帶孩子,你就讓我給他打個電話可以么”
盡管心里很是同情,但夏潔知道規矩,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幫你。”
下車以后婦人甚至強行掙脫都要來到夏潔面前“你幫我跟我老公打個電話也行,我女兒她才七歲,沒有媽媽真的會整天哭個不停,妹妹我求求你了。”
婦人被強行帶走,夏潔貝齒輕咬,臉上露出一絲不忍的神情。
程浩從另一輛警車上下來,來到徒弟身邊,指了指項翠花離去的方向,笑道“這種人就是裝可憐賣慘,夏潔你可千萬別相信他們的話。”
“師父,我們是不是對嫌疑人太有偏見了”
程浩搖了搖頭“不是偏見,這是經驗。”
他接著沖著陸澤說道“今天辛苦啦。”
程所走后,夏潔臉上又陷入到了深深的迷茫當中,她呢喃道“可是我們難道不應該對嫌疑人尊重一些嗎在法律沒有宣判有罪之前,他們就是合法的公民啊”
“陸澤,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師父他們做的是對的”
“對啊,程所做的很正確。”
看著夏潔滿臉落寞的走回辦公樓,陸澤搖了搖頭。
“慈不掌兵,善不從警。”
下午,夏潔跟著程浩進行對嫌疑人的審訊,身為記錄員的夏潔對于師父審訊時候的態度很不滿意,她來到走廊里質問著程浩“師父,我覺得你對嫌疑人缺乏足夠的尊重。”
程浩見狀,只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后叫了另外一位女警來配合審訊。
陸澤這時候正在隔壁的審訊室充當著記錄員,其實他更想要嘗試著審訊這一塊,但是無奈剛剛進入八里河的實習警察都是從記錄員開始做起,哪怕陸澤再優秀,現在也沒有獨立審訊的資格。
打了一下午的字,回到大廳辦公桌的時候,陸澤發現夏潔正打著電話。
今天下午的時候,夏潔負責聯絡的那個婦人家里老公。
陸澤并沒有去阻止她。
來到晚上,夏潔跟婦人所謂的老公在派出所外面見了一面。
“夏警官,我媳婦咋樣了”
“她涉嫌違法犯罪活動,目前正在接受詢問跟調查,你孩子現在怎么樣了”
中年男人的長相憨厚老實,他磋摸一下眼睛朝夏潔舉了個躬,聲音哽咽“夏警官,你能跟我打電話讓我去接孩子,就證明我跟我媳婦遇到好心人了,我媳婦在那里上班也沒有辦法。”
“我沒本事,還讓孩子跟著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