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先生話里話外的意思自然是知道陸澤跟托尼見過面。
“托尼跟北哥三個人自然都是小角色,入不了您這種大人物的法眼。”
“我很好奇像閆先生跟梁叔這樣的大人物,究竟是被逼到了什么份上竟然想出來了自己盜竊自家黃金的想法不得不說這個辦法是真的厲害,這種洗錢方式很多人都不可能想到。”
陸澤的眼神里帶著無比的贊嘆。
他還是在今天喝咖啡的時候忽然明白了事情的關鍵,閆先生跟自己好友梁忠春在兩年半之前傳出來了矛盾,而那時候的曼谷最大的新聞就是泰國新政府的換屆登臺。
曼谷之前有一位土生土長的巨鱷,跟閆先生瓜分了曼谷灰色產業的大半壁江山。
但是隨著東南亞各國政府打擊洗錢運動的行為進行的愈演愈烈,這些利潤龐大無比的黑色集團就成了新政府權貴眼中的香餑餑,這些混蛋實在是占據了國內太多利潤火爆的行業。
餐飲業、旅游業、整形業乃至各種灰色的行業
你們t的比我們還有錢
那我們這一群人是干嘛的啊
老子混到這么高的位置還是你們的打工仔
所以,在兩年半之前的泰國政府就開始策劃起來蛋糕的重新分配計劃,閆先生就是那個時候察覺出來了不對勁,不顧手下人的強烈反對開始大幅度削減產業規模,調整企業結構。
而他的那個對手被判了無期徒刑。
直到現在還在曼谷北部的一號監獄里瘋狂的踩著縫紉機。
陸澤敘述著精彩絕倫的故事,聽的身邊的閆先生都忍不住為其鼓起掌來,閆先生笑得很開心,就像個童心未泯的孩童一樣“年輕人,你的這個故事講的非常不錯。”
“怪不得阿香那么喜歡你。”
“你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
陸澤搖了搖頭“我覺得你年輕時候肯定沒我現在帥,我在阿香那里看過你跟她的合影,閆先生都說你是個戀舊的人,看起來你應該從兩年半之前就有退下來的想法了吧”
閆先生眼里露出緬懷神情,似乎想起了自己背著個破包來到曼谷一路打拼的往事。
那時候,可憐的人們為了一塊硬巴巴的臟饅頭都能對人下死手。
閆先生的手無疑就是最黑的那個。
但同樣,他的心里知道這種靠拳頭硬碰硬的打法根本撐不到最后。
所以他在關鍵的時候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變,一舉從完全的黑轉型成了半白半黑的灰。
可惜的是,現在的灰色都進行的如此之難,無奈下的他同意了梁叔提出的賊喊捉賊的辦法,利用這種直截了當的洗錢方式把企業里最值錢的黃金先挪出一部分再說。
只是他也沒想到,第一次的動作就出了這么大的問題。
小角色也能難倒大人物,一百多公斤的黃金就這么不翼而飛。
“你為什么忽然想殺我呢”
陸澤語氣不解的詢問著面前的中年男人“你不是都說了嗎這只是故事而已。”
陸澤清楚感受到閆先生有一瞬間忽然想要干掉自己,這是危險預判天賦給他帶來的提示,對面的男人可能都不知道陸澤是個真正的變態。
“年輕人,我就是覺得你有一點危險。”
“我要收回我剛剛說的話,你要比我年輕時候更要優秀。”
“我們其實可以成為朋友的。”
陸澤笑著搖了搖頭“可以,但你可不可以先把左手從那個藤椅上拿開呢那里應該是個信號發送機器吧閆先生你真的很是謹慎。”
閆先生抬起左手搓摸了一下下巴“你想要什么”
表面看上去風輕云淡,實際上他的心里已經開始翻江倒海。
這個小子不僅把他的心理變化猜的一清二楚,而且還看出來了屁股下面這張藤椅的花樣,真不知道阿香看上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就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我想知道松帕的兒子是不是你們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