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晚上你有沒有時間,我家窗戶壞了,能不能幫人家去修修”
“秉昆,我”
陸澤沒有料想到這樣的情況。
原本他就是想著來雜志社工作的話比較輕松一些,而且上升的空間很大,最主要自然還是稿費跟潤筆費都十分不菲,每個月還發不少的糧票肉票。
但他還是低估了這些女孩們追星的那顆心。
周蓉那種狂野的追星族絕對不是個例,這個年代的人們對于有才華的文人還是十分敬仰。
“抱歉哈。”
“那個啥,我媽不讓我下班后出去亂玩,秀蓮你們家窗戶我修補不來。”
下班后的陸澤騎上車子快速溜走。
從金土地雜志社回到光子片需要路過光明電影院,雖然剛剛過下午五點,但外面的天已經逐漸黑沉下去,寒冬的江遼地界都是同樣情況。
陸澤騎著車子又看見了鄭娟跟鄭母在寒冷之中賣著糖葫蘆。
下班后的陸澤在回家這段路上會時不時的買兩串糖葫蘆回去,他想要找到駱士賓那個家伙的身影,原著里涂志強一伙人就是在電影院門口救了被人欺負的鄭娟一家。
然后鄭娟就成為了涂志強掩護他取向的對象,倆人相處一段時間后假結婚。
鄭娟自然是為了能夠嫁給個城市戶口的男人,盡管這個男人很不正常,但她為了家里的老母跟瞎眼弟弟沒有別的選擇,生活不曾給過苦命人選擇的權利。
“小伙子。”
“還是老規矩啊”
鄭母笑呵呵的望著停車在攤前的陸澤。
這段時間幾乎整天都能看見面前這個帶著嶄新圍脖絨帽的年輕人來買糖葫蘆。
老婦人活了這么多年看人很準。
她雖然沒有讀過書,但見識并不算少,她覺得面前這個小周很不一般。
陸澤笑著點頭。
觀察著鄭娟母女的情況,應該還沒有被混混欺負。
不管什么時代,都有那種喜歡欺凌弱小的人存在。
要是碰見的話,自然要展示下文化人的拳腳。
“給,你收好。”
“對了小周,我就知道你姓周,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鄭老太太遞過包裝好的兩串糖葫蘆,開始有意無意的充當起來僚機。
她想給身邊低頭沉默寡言的閨女物色個不錯人家。
閨女已經過了十八歲。
還有些傳統因素在身上的鄭老太覺得鄭娟早就到了該許人家的地步,但這妮子就是死活不同意,鄭老太知道她是放心不下家里的母親跟弟弟。
俗話說的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要是真結了婚,以后再想這么接濟家里就比較困難。
鄭娟的態度很堅決,接受她就必須接受她的家庭情況,她不可能自己嫁了人過好光景,看著母親跟弟弟孤苦無依,這樣子還干脆不如不嫁。
“我叫”
“周秉昆。”
跟老太太簡單聊了幾句。
陸澤觀察四周沒有發現特殊情況,便騎著車子離開。
老太太呢喃自語道“周秉昆,這個名字我怎么感覺在哪里聽人說起過,娟兒你有沒有印象”
轉過頭去,發現閨女那雙好看的眼睛愣愣望著陸澤離開的方向。
正坐在后面臺階上的鄭光明雙眼有些無神,他只能看見模糊無比的景象,瘦小男孩此時忽然開口“姥姥,這幾天來看電影的人都討論過周秉昆這個名字,好像還是個什么大作家呢。”
大作家
鄭老太臉上帶著深深的疑惑。
那個年輕人這么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