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年前最后一場宴席是跟宗正寺的新同僚們在一塊。
只是這次聚會跟第一次不一樣,陸澤聽著這些同僚們在白獅閣里談論著立儲之事,他則是表現的極為安靜,絲毫不發表半點觀點。
因為陸澤覺得這廣云臺背后的人有可能是他的大老板。
是的。
陸澤第一次來到廣云臺,見識過這里的繁盛景象之后就思考過這個問題。
在汴京開青樓,尤其是是這種規模極其大的高檔青樓,背后沒有人支持是不可能的。
不管在哪個時代都一樣。
這般規模的青樓,背后必須得有足夠的勢力還有銀兩支持才行。
而陸澤來了這么多次,竟沒有發現過一次在廣云臺里醉酒鬧事的人,一次都沒有。
所以陸澤來到廣云臺以后的表現很是簡單,吃喝玩樂,其他的一概不說。
嗯。
我是純臣
宗正寺的人走了以后,魏箬竹修長的手端著杯醒酒茶,來到陸澤身邊,輕輕放在桌上,嘴唇微張。
“大人的這些同僚們好像都不大喜歡大人沉悶的性子。”
陸澤胳膊撐在桌上,用手扶著臉,笑了笑“我又不是銀子,要那么多人喜歡干嘛”
端起茶杯,稍稍退散嘴里的酒味。
聽到這番回答,魏箬竹淺笑著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跟面前男人熟絡下來后,她才發現這位少卿大人實在有趣,跟他在一塊的時候魏箬竹感覺非常的輕松,這樣的感覺令她感到十分古怪。
因為她的招牌就是緩人心神,現在竟然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這樣的感覺
后來魏箬竹才知道,原來是她在陸澤身上能夠感受出來一種叫做尊重的東西,后者似乎并沒有因為她的風塵身份而輕視,也未曾因為她的容貌身姿而獻媚。
望著身邊閉著眼睛小憩的男人,她忽然說道“需要我去把王姐姐叫來嘛”
她嘴里的王姐姐自是那位容貌清麗的中年婦人,以口技活兒聞名。
京中有善口技者
陸澤張開眼睛,神情略顯無奈“下次一定。”
魏箬竹臉上綻放出耀眼的笑容,笑得很是開心,像是弄完了惡作劇的小孩子一樣。
陸澤笑了笑,伸手在她腦袋上來了個腦瓜崩,后者哎聲叫痛。
“走啦。”
“新年快樂啊。”
望著陸澤離去的背影,魏箬竹摸了摸頭,呢喃道“新年快樂。”
盛家此刻裝扮的十分紅火,家宅里時常能夠看見紅花、紅燈籠的裝飾,只是在陸澤的要求下,盛家的年味相較于汴京其他人家自是顯得微微有些冷清。
大娘子心里還是稍微有些不滿。
“官人這幾日前往廣云臺快活,家里還不讓熱鬧熱鬧。”
“咱們盛家在這汴京城里過的竟還不如在揚州的時候,這算怎么回事。”
陸澤望著面前的王若弗,沒好氣道“長柏眼看就要春闈,這時候家里弄的那么熱鬧干什么讓孩子安安心心的備考才是正理。”
“這些天我已經跟拜過的那些府邸說過,年后家里基本上不接客。”
大娘子一聽是這個原因,心里不滿稍稍退去。
“對了,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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