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的詩會落下帷幕,但這次詩會引發的陣陣波瀾卻在京都這譚不見底的深水里引起余波。
范閑在京都首次公開亮相的結果看起來似乎有些不盡人意,可能連范閑自己都想不到會是這般的結果,范公子本來以為可以他隨意拋下一首詩便能夠令眾人震驚,但沒承想卻碰上了陸澤。
這兩個人竟然作出來了一首一模一樣的千古詩句。
沒有人懷疑這首詩是由人代筆寫出,畢竟非文壇大家斷然作不出這般悲戚的詩句。
這一看就是經歷過人生歲月洗禮過后生出感悟才能寫出的詩,所以陸澤也沒想著把這首登高給據為己有,直接就把來源歸結在于神秘老人身上,范閑那邊想要用這首詩震驚全場的目的只能告吹。
陸澤這招最狠的地方在于,他從某種程度上面斷絕了范閑以后憑借詩詞出名的路。
這映襯了陸澤跟范閑說的那番話。
“這詩是你寫的,但又不是你寫的。”
就像陸澤之前跟李云睿說的一樣,對付范閑必須得講究方法才可以。
這位長公主殿下此時還并不知曉范閑真正的身世,只是想著盡可能的搞臭范閑名聲便可以。
原著里范閑在京都憑借著詩詞大火以后,李云睿便從北齊請來了文壇大家莊墨韓,想要在詩詞一欄徹底的將范閑擊潰,只是沒有預料到范閑詩詞水準是那般的高,反而成就了范閑范大詩人的聲名。
而陸澤如此輕描澹寫的一招,就把所有可能性完全的斷絕掉。
如今慶國京都里文風正盛行,范閑哪怕以后再作出更絕艷的詩詞歌賦,都會被人們懷疑,這樣的詩句究竟是不是他所作。
陸澤當天在靖王府里待了挺長的時間。
跟這位叔父聊了些許話以后,陸澤發現靖王爺喜愛農活是真,但實際上卻也是無奈之舉。
當年的靖王從頭到尾的旁觀了慶帝、葉輕眉以及長公主之間的種種,甚至包括太平別院慘桉以及京都流血夜,所以這些年的靖王才變得心灰意冷起來,只是一心沉浸在府里這幾畝的農田上,不問世事。
當天夜里,靖王便把他那個自詡風流的兒子給叫了過來。
李弘成看起來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這老子又為什么發這么大的脾氣,自己一進門老爹張口就是開罵蠢豬,李弘成知曉這二字是老爹的口頭禪,只能苦笑道“父親又因何故發怒”
靖王想著今日午后跟陸澤相處時候所說的那些話。
老王爺輕嘆一口氣“你今日辦的這個詩會,實際上是替承澤在拉攏京人士子的吧”
李弘成點頭應下。
他也知道這事情瞞不過自己父親。
雖說老爹整日的在田地里頭忙活,但心思卻比京城里許多人都要細膩。
“承澤他絕對斗不過太子。”
世子頓時大驚失色“父親何出此言”
老王爺澹澹開口道“我的直覺。”
李弘成“”
老王爺一巴掌拍在了兒子頭上,又開始破口大罵“老子早跟你說別摻和皇家的事情,你個龜兒子就是不聽,整日的跟那些什么狗屁文人去逛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