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于穿越者的直覺。
陸澤在京都的風評漸漸好了起來。
以往時候人們印象里的太子殿下喜愛縱情聲色,不然身邊也不會跟著郭寶坤這種名為太子伴讀、實為專項陪玩的家伙,但這段時間朝堂上的人們驚訝發現如今這位殿下政務處理竟是如此之好。
慶帝之前就知曉了陸澤的能力。
再加上這次在跟范閑交鋒當中展現出來的某些東西,我們的陛下很樂意把手頭上一些工作交接給自己未來的接班人,盡管他這些年并不是很喜歡這位太子。
眼下的京都,二皇子李承澤那邊的聲勢,半點不比東宮這里要小。
從靖王世子李弘成都站在二皇子這里搖旗吶喊就能夠看出來,這二皇子在某些方面展現出來的東西的確是要比之前的太子要強,至少人家二皇子愛玩的心沒有那么重。
所以,二皇子這邊對于太子身上最近某些細微的改變都很是重視。
人們這才發現認真起來的太子究竟是什么樣子,朝堂上不乏有聲音說太子跟陛下變得越來越像之類的傳言,當然這傳言并不是陸澤的手筆,而且沉浸在朝堂上多年的老狐貍們默認下來的事實。
慶帝對陸澤的態度也有所改變。
至少笑臉是多了起來。
李承澤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對于范家那位私生子的招攬便迅速的擺上了臺面,只是可惜這范閑經過他老爹的提醒,知曉范家要在京城的爭斗里展現出什么樣的姿態。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二皇子沒想到這位范家私生子是如此難纏,吃拿卡要樣樣不漏,但口風卻緊的很。
難怪狠狠揍了郭寶坤一頓還能夠順遂的從京兆府出來。
實際上,李承澤不知道范閑在京兆府待了五天功夫還是監察院那邊使得力氣,陳萍萍這位院長很樂意看到范閑的婚事搞吹,所以司南伯在事后特地跟這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見了一面。
京中很少有人知曉范建私下跟監察院院長陳萍萍的關系。
兩架馬車匯集在宮中承直門外的青石板上,純黑色馬車的邊簾被一雙枯瘦的手掀開,車里面容略顯蒼老的陳院長望了另一輛馬車里同樣掀開車簾的范建一眼,冷冷道“趁著我回家省親,你去陛下那邊又使了勁,把范閑這么堂而皇之的接到京里,就是讓他去坐京兆府監牢的嗎”
范建面容平澹“呵,小兒能夠在京兆府待那么長時間,難道不是托陳院長的福”
倆人見一面便開始了互相間的陰陽怪氣。
實際上,這兩個絕頂聰明的人內心深處都在懷疑著對方,在當年葉輕眉出事事件里擔任著不光彩的角色,而眼下對于范閑的出路問題,二人也有不同看法。
范建覺得范閑接過內庫,順遂平安過一生便是葉輕眉想看到的。
而掌握著慶國根部暗黑力量的陳院長則是覺得范閑要接過監察院的重擔,把監察院這筆鋒利的匕首握在手里,才能夠有保護自己以及身邊人的力量。
兩位老友針鋒相對的聊了許久。
最后,陳萍萍一番話令范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京城里有著兩位疑似大宗師的人物,是敵非友,曾對五竹出手過兩次,不分上下。”
這不分上下還是陳萍萍壓著說的結果。
陳萍萍實際分席出來的結果是,這在京里出現的神秘人物可能要比五竹更加的強大,兩次出手完全就沒有費多大的力。
“神廟的人”
“我正在查。”
陳萍萍猶豫片刻,繼續說道“最近太子那邊好像出了點情況,這位殿下忽然間轉了性子,我隱約覺得這神秘的宗師人物可能跟他有關系。”
范建神情冷冽下去。
當年震驚天下的京都流血夜,流的血最多、人頭落地最多的,赫然就是皇后一脈。
如今京都的水似乎又變得更加渾濁起來。
“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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