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沒有回答,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慶帝了然,神情莫名。
原來是她當年送出去的那個小物件,卻沒承想今日用在了朕的身上。
陸澤隱約的察覺到此刻慶帝似乎要比剛剛刺殺時候更為沉重。
不久后,頂樓清理完畢以后,樓下諸位大臣們上了樓,慶帝輕輕的摟著受到嚴重驚嚇的三皇子,眼神瞥向上樓的諸位大臣。
“朕無礙。”
“諸卿不必過于擔心。”
這一刻的慶帝依舊褪去了之前的怒氣,滿臉平靜,仿佛剛剛那樣的刺殺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盡管此刻鮮血的還是深深浸染在了懸空寺廟的木板之上,慶帝的后背浸著血,但制止了御醫來治療。
“祖祭照舊。”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彰顯出來了慶帝的自負。
哪怕剛剛才經歷過那般兇險的連環刺殺,但他在發怒以后又恢復了往日模樣,絲毫不在意剛剛發生的那一切,帝王對于過往發生的種種貌似并不會很在意。
就這樣,這回的懸空寺度過了一次極不尋常的皇族祖祭。
車簾隨著迎風而來的風兒微微飄動,回往京都的車駕洋洋灑灑宛如條長龍,官道外的種種風景這時候再看起來似乎沒有了來時那般的鮮艷,陛下遇刺的消息成為了重重的高山,壓在了眾人心頭。
林婉兒聽著陸澤訴說完以后,松了口氣。
她的眼眸里帶著擔憂。
不單單是為皇帝舅舅遇刺受傷,更是為了身邊的陸澤。
以后的陸澤可也是慶國的主君,這意味著可能身邊丈夫以后也會遇到這般兇險的刺殺,身為妻子的婉兒又如何能夠不擔心。
陸澤捏了捏她日漸圓潤起來的臉帶,直接在上面親了一口。
林婉兒啐了陸澤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詢問道“今日為何不見葉統領”
陸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葉重去了哪里。”
婉兒震驚的捂住了嘴。
“這”
她心里不禁為好友的父親捏了把汗。
不管是什么樣的原因,今日陛下遇刺是事實,而負責這次祖祭的葉重竟然半天都沒有露面,光是這一條原因就足夠將這位功勞無數的葉家頂梁柱踩翻在地,而且還是永不得翻身的那種。
“葉重不是湖涂人。”
“眼下京中不安穩,這次祖祭又是今年里頭一等一的大事,他不可能擅離職守。”
“除非”
婉兒跟陸澤心有靈犀,眼睛一亮的接過話茬“除非他本就是奉旨去辦別的差事”
陸澤點了點頭,望著婉兒臉色漸好,也沒有跟她說明這次葉家的結局可能會怎樣。
最開始的那把子火就是陛下自己燒起來的,目的便是為了讓葉家交出把守京都的權力,因為二皇子跟葉靈兒的親事,慶帝不允許太子有著宰相那樣位及人臣的助力,更加不會接受二皇子跟手握京都守備軍的葉家成婚。
盡管慶帝的手筆看起來并不是那么體面。
“陳萍萍”
“這個老東西終于開始試探起來了。”
“我得加點左料才可以。”
入了夜。
東宮府里走出位黑布蒙雙眼的黑衣男人。
陸澤望著傻妞這般裝扮,點了點頭“還真像。”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