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上,也許有不喜歡音樂和舞蹈的男人,但是絕對沒有不喜歡美女的男人。
蕭景睿跟謝弼的家教森嚴,而言國舅雖放任兒子言豫津自由成長,但言家畢竟在京都還有不少人,這哥幾個平日里去到妙音坊這種地方聽聽曲也便罷了,若真的要他們夜不歸宿,恐怕心里不免都會打起鼓來。
秦般若并不是喜好在外露臉的老板。
但京都里的人大都知悉這位紅袖招背后神秘的老板,是位容貌艷麗的女子。
面對眾人的目光打量,陸澤溫和說道“只是朋友。”
大家很快說到了楊柳心,然后順便就聊到了楊柳心的那樁命案。
紀王這時高高舉起手來“我我我我知道”
言豫津睜大了眼睛“王爺你知道那當時到底是怎么打死的啊”
紀王雖喝了不少酒,但腦子勉強還算清醒,這時被言豫津一問,立即繪聲繪色的跟眾人講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不去茶肆當個說書先生實在可惜。
原來,那天的紀王爺也在現場,親眼目睹了案發經過。
到了日頭西下,眾人終于跟紀王說再見的時候,言豫津臨走的時候還拐彎抹角跟陸澤打聽著他跟霓凰郡主之間的故事,陸澤笑道“你是個大嘴巴,要是真的告訴你,恐怕明天整個金陵城就都會知道。”
言豫津悻悻然的回答道“哪有。”
而心情本不算好的蕭景睿這時的臉上終于展露出絲絲笑容來。
在前些日子知曉父親派人到雪廬刺殺蘇兄之后,蕭景睿的世界觀便發生了巨大變化,剛剛在紀王酒席上的他一直都沉默寡言,就是因為陸澤前幾天跟天泉山莊之間也出現了些不小的矛盾。
待陸澤出門后準備離開的時候,蕭景睿忽然叫住了他。
“侯爺,方便聊聊嗎”
言豫津有些擔憂的看向好友,蕭景睿對他搖了搖頭,目光望向前方。
陸澤轉過頭來,笑道“如果是因為天泉山莊那兩名刺客的事情,那我想就不必了吧。”
“若你想了解更多的東西,可以到刑部,去查看具體的案情卷宗,我這案子可不比蘭園藏尸案跟妓館殺人案,過程簡單的很。”
蕭景睿眉頭皺起。
“可是侯爺為什么要用那樣的手段去對付他們呢”
此話一出,身邊的言豫津直接便嘆了口氣。
陸澤背負雙手,遙遙看著赤子之心的蕭家大公子,目光里露著絲絲憐憫之色,但他接著說出口的話卻顯得殘酷無比“那兩名刺客刺殺本侯,蕭公子是想要讓我按照大梁律法來懲治罪徒嗎別說只是天泉山莊的弟子,哪怕是天泉山莊的莊主,敢刺殺本侯,我照樣會挑斷他的兩條手筋,掛在朱雀街的吊橋上,以儆效尤。”
“以武犯禁者,當誅。”
陸澤話里透著無上的霸氣。
在陸澤身邊的穆青兩眼放光,只感覺剛剛的姐夫真帥。
陸澤跟穆青離開后,蕭景睿呆滯的站立在原地,在他心中的陸侯爺是位為國立功的大功臣,那日在金陵城南門,他望著百余騎從西境歸京的陸侯親衛,眼里滿是敬仰贊嘆。
但是現在的蕭景睿才知曉,他對于武威侯的認識是多么的淺。
正如他前段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從未認識過自己的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