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性里的嫉妒心作祟,再加上陸澤那種發自本心的態度,令譽王面色十分的難看。
回府后的譽王殿下就在他的書房內大發脾氣,室內能砸的東西基本上全都砸完了,連他自己最心愛的一盆蕙蘭都不能幸免,整個暴風場周邊誰也不敢接近。
直到府里某位后宅婢女接近到譽王身邊,低聲道“首尊大人想與殿下相見。”
陸澤臨行前幾日,府里倒是來了不少親友拜訪。
言豫津跟著言侯爺親上武威王府,言公子倒是第一次來到新建好的王府,剛一進來便驚嘆連連“近三朝唯一敕封的異性王爺,這武威王府可真是氣派啊,遠比咱們家要大。”
言豫津還是京都里最風風火火的閑散公子哥。
自寧國侯府那一夜后,他的至交好友蕭景睿性情大變,自那之后沉默寡言,后跟著宇文念一道去到了南楚,想要見見那個未曾謀面的親生父親。
謝弼也受到了謝玉案子的牽連,被剝奪了爵位,這時陪伴母親蒞陽在公主府里居住。
由于蒞陽長公主的力保,天泉山莊并未受到更多株連,卓家父子雖保證了平安,但渾身武藝不再,知曉真相后更是心如死灰,凄慘潦倒的回到了汾佐天泉山莊。
言豫津沒了好友,但還是過著他喜歡的生活。
只是他并不是沒心沒肺的活著,至少早便知曉了父親開始重涉朝局的事。
言闕這趟上武威王府,不單單是簡單的拜訪,更是替身后人詢問陸澤這個武威王的態度。
東院側廳里,言侯爺放下茶杯,直抒胸臆道“金陵城的歌舞升平,全是靠著邊境將士沙場廝殺,譽王那等人如何能夠知曉。”
言侯不單單是上武威侯府當說客探察態度,更是上金陵城各府邸來探察。
言侯出身簪纓世家,自己又曾有那樣一段烈烈風云的歲月,一腔熱血尚未冷卻,本就是長袖善舞極會說話的人,且閑散在家不涉朝政,更易令人親近。
陸澤輕聲道“本王自是替大梁朝、替黎民百姓鎮守邊境。”
僅這一番話,言闕便明白了陸澤的意思。
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點到為止。
言闕心里暗道聲可惜。
武威王如今在朝堂熾手可熱,與靖王殿下同屬軍中之人,若是他能夠支持靖王的話
言闕不由想到當年的事情,嘴角泛起幾分苦澀之意。
陸澤主動活躍起來了氣氛“本王有件事情,苦思良久,今日見到言侯,倒是能夠詢問一番。”
言闕眉頭挑了挑“哦不知是何事”
“豫津名字的由來,不知是陸侯所取,還是老侯爺”
言豫津的名字并不算奇怪。
只是他的名字跟那位已故皇長子的名字著實太像。
蕭景禹,言豫津。
景禹。
豫津。
言闕雙眸分外幽深“是我取的。”
陸澤微笑頷首。
只能說言侯對那位已故的宸妃似乎是真的有感情,連給孩子取名字都這般取。
最后上門拜訪的是梅長蘇。
經過上次在蘇宅跟梅宗主的那番談話,雙方總算是在見面后直接開誠布公。
“這次我會帶上秦般若那些人一道回去。”
“譽王那邊,恐怕并不會輕易讓秦般若離開吧,據我所知,今年新晉的大理寺丞朱樾已帶人去查封了紅袖招,說是紅袖招通匪。”
譽王是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