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說話。
只是拿起手邊鼓錘,重重敲打著面前的戰鼓。
鼓聲陣陣,軍威浩蕩。
所有人都知曉了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血液在燃燒,戰意在沸騰。
北伐
“今日。”
“隨本王出征大渝。”
“不破王庭誓不還”
同一時間,天子旌旗搖搖出城,皇后率留守眾臣于金陵城門口拜送圣駕。
三年一度的皇族春獵正式開始,梁帝率領皇室宗親以及諸多大臣將前往九安山的獵宮,這趟隨從梁帝一道春獵的皇子當中,竟是只有譽王被留在京都禁足,而靖王以及靜妃母子二人卻是親伴梁帝左右,令朝堂諸臣隱隱聞到了立儲的味道。
金陵城自梁帝走后依舊平和。
可隨著留守京都的七千禁軍被兩位副統領分開瓦解,局勢悄然間變得詭異起來。
譽王打算謀反。
這是遠在西境的陸澤跟秦般若都認定下來的事情。
譽王在經歷諸多事情之后被陛下打回了原點,東山再起困難重重,更重要的是,蕭景桓已經沒有下一個十年的時間,讓他像扳倒太子那樣再來扳倒靖王。
失去朝上的朋黨、失去陛下的恩寵,再加上連夏江都奈何不了梅長蘇跟靖王。
譽王要么頹廢,要么瘋狂,不會有第三條路能夠選擇。
叛逆是肯定的。
首尊大人有的是辦法可以逼瘋譽王。
畢竟完全沒有活路的人是夏江,他當然希望譽王能夠破釜沉舟。
夏江恰恰最是想要看到譽王叛逆,這位夏首尊這段時間在京都見識了江左梅郎的手段,知曉如果再不采取行動的話,恐怕東宮之位還真的要落在靖王手上。
“譽王殿下。”
“我們如今箭在弦上,沒有第二條路能走了。”
“靖王在九安山挾持陛下,您發兵護駕勤王,到達九安山后發現陛下被靖王所殺”
夏江勾勒出的畫面令譽王臉上泛起絲絲冷漠的笑容。
“那便只能如此了。”
“父皇、靖王、梅長蘇還有在西境的陸澤。”
提起陸澤,蕭景桓臉色更是陰沉不已。
那位武威王在京都的時候絲毫不給他這七珠親王半分面子,甚至在武英殿前還直言以后會在寒字號天牢里見到他,令譽王的怒火不由中燒。
“聯系徐安謨,發兵九安山”
三日時間眨眼過去。
天下皆亂。
當那條驚天訊息傳到九安山的時候,報警而來的士兵全身浴血,被帶到梁帝面前時干啞難言,從士兵的狼狽形跡就可以看出,叛軍的馬蹄聲應已逼近。
梁帝聞言震怒“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