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在總廠里面四處視察,似乎是想告訴廠子里所有人,他還是這里的唯一當權者。
水頭兒最終有意無意的走進了陸澤所在的那間小辦公室,然后看向墻面上分解開來的工作進度表,屬于陸澤那一段,進度已然完成了一大半。
“小陸啊,你們這邊的工作進度,具體如何推行的”
兩位技術員神色緊張的看向陸澤,生怕這時陸澤開口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說出去。
不料陸澤卻沒有說實話,只是說是根據每個人的擅長而安排工作推行。
水書記看向墻壁,他這個人精當然知道廠里技術員不會服氣陸澤這個大學生,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過頭去吩咐兩句。
不久后,整頓辦的所有人都來了,就擁擠在這么個小房間里。
水書記當即就墻上的工作進度分解,開起了現場會議“只有端正態度深入了解一線工作,才能做出切合實際的方案出來,這是為全廠上萬人負責的方案,需要嚴苛到不能再嚴苛的地步。就像小陸這張表格上面寫的,螺絲該誰負責都寫了出來。”
眾人被水書記罵得灰頭土臉,但沒人敢吱聲。
之前大家都是聽費廠長的話,現在您老人家重新揚起虎威,大家當然要聽你的。
“因人成事,因人廢事。”
這是今天水頭兒想要告訴陸澤的話。
在這些人全部走后,陸澤的臉上展露出絲絲的笑容。
老水的教導很好,但這樣的教導對陸澤用處不大,陸澤只是要借金州廠這股東風,做到真正扶搖直上。
風暴的中心眼
陸澤要的,恰恰就是身處在這樣的位置上去。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做到一飛沖天,直上天穹九霄。
幾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
陸澤在元旦的時候,跟宋運輝一道放假,從總廠所在的京郊,回到了繁華的省城里。
陸柄看著臉頰明顯消瘦的侄子,很是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小澤,這小半年時間對你的磨礪看起來很不錯,整個人的氣質跟在大學時候比起來完全不同,來來來,跟叔叔說說你在金州總廠那邊的工作跟生活。”
中午在家里好好吃了頓接風宴。
陸澤簡單的把金州那邊的情況給叔叔說了說,關于水、費兩人之間的爭斗也沒有隱瞞,叔叔陸柄本就是體制中人,也是在這種環境里走上來的。
“那你跟叔叔說說你將來的計劃吧。”
陸澤聞言,不由挑了挑眉。
難道叔叔都能夠預判出他要在這兩年時間做什么事情
陸柄認真看著陸澤,忽然笑了出來“你跟小萍的事情,是不是要抓緊了啊你們兩個人都已經畢業參加工作,終身大事到了要解決的時候。今年過年前肯定來不及,回清河那邊跟人家宋家商量一下,不如明年開春就結了吧。”
“婚房彩禮這種東西,我跟你嬸嬸啊,早就給你備好了。”
陸澤聞言,不由苦笑道“我先跟她談談吧。”
陸澤腳步輕快的出了門,跟宋運萍幾個月時間沒見,心里那抹名為思念的情緒環繞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