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在回來路上,碰上徐曉宇那幾個廠二代了”
“陸澤你沒事吧”
寢室里的尋建祥得知陸澤下夜班后被人找麻煩,當即就從床上起身。
陸澤見狀,不由笑著安撫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尋建祥不由上下打量起來陸澤,看著甚至是比以前正常下班都要干凈不少,半點不像打過架的樣子,他默默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卻又搖頭道“不對啊,徐曉宇那家伙擅長下黑手,今天帶人肯定是故意找你茬的你們碰上保衛科的人了”
陸澤搖頭。
“沒有。”
“誰都沒碰上,我就是好好跟他們幾個人聊了聊。”
尋建祥滿臉狐疑“聊了聊”
“對啊,但是他們不聽。”
陸澤微微嘆氣道“恰好,本人也略懂些拳腳功夫。”
整個晚上,尋建祥都滿頭困惑,直到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聽說隔壁車間好幾個都瘸著胳膊歪著腿的來上班,赫然是那幾個廠子弟。
尋建祥不由嘀咕起來“難不成還真是讓陸澤給揍的”
這幾個被揍的家伙,在事發之后都一致的保持了沉默,緘口不言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畢竟他們好幾個年輕的漢子,竟被陸澤一個搞技術坐辦公室的大學生給打趴下,丟人
陸澤并未理會這點小風波。
在陸澤看來,這些廠二代都是些小年輕,壓根就沒有被他放在眼里,他在下班之后倒是樂意指導這些人拳腳功夫,可惜那天之后,徐曉宇為首的廠二代遇見陸澤都選擇躲著走。
比身份背景,陸澤受廠里領導器重,人家叔叔還是省里高官。
比技術手段,陸澤這個到場不過半年時間的大學生,已然令廠里八級老工人都信服,甚至都已經坐到了自個辦公室里。
至于比拼拳腳咳咳,更不是對手。
徐曉宇雖囂張跋扈,但并不傻,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招惹不起。
陸澤,毫無疑問屬于他們招惹不起的那種人。
“好好的大學生,不乖乖看書,怎么還會打拳呢”
“這就是清華的怪胎嗎”
廠區里面醉酒打架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
水書記明顯是有意改變了廠里的環境,保衛科的人開始日夜巡邏,聽聞是最新的廠辦安全條例跟這些安保們的月度獎金掛上了鉤,每月廠里打架鬧事次數跟他們的獎金成反比,這些人當然就開始真正賣力起來。
當然,最直接的原因還是水頭兒的重新掌權。
沒過多長的時間,費廠長被抽調去黨校學習,很多人就在背后議論,說是費廠長終于頂不住水頭兒的火力,只能找借口先撤走一段時間。
自費廠長一走,整個金州仿佛改了面貌。
陸澤被水書記點名調到了最新成立的臨時工作組里,相較于幾年時間里未立寸功的整頓辦,老水當然有著借臨時工作組孤立兩年來新躥起勢力的意圖,他更是想要令金州廠徹底的改頭換面。
“終于到了我發揮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