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風七子們,他們除卻七月份中旬那次聚會,在假期的后面竟然都沒有再湊齊過,都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王一笛遠赴橫店,特約演員遠比她想象當中要更加辛苦,而陸澤跟英子的旅游計劃里倒是有浙江這一站。
英子本是想去順路看望下王一笛,只是被陸澤給婉言拒絕:“別打擾鯰魚精的工作啦,咱們倆畢竟是來玩的。”
“人家是在橫店打工掙錢。”
“我們現在過去,不是慰問,更多的還是會打擾到王一笛,還是別影響到她的工作為好。”
在游玩過程里,陸澤同樣教導喬英子不少為人處世的人情世故,而后者也非常愿意去聽從陸澤的教導。
王一笛家里情況不算太好,他父親的公司最終還是沒能撐過這次難關,王大柱身為首席執行官要給投資人負責。
最后只能引咎辭職,這段時間都在家里頹然度日,王一笛媽媽本來就是全職婦女,現在也開始重新去找工作。
所以鯰魚精才會顯得這么拼。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另一邊,童文潔重新回到職場,二胎母親的她本來就有焦慮情緒,希冀著能夠迅速恢復到生育前的工作狀態。
但畢竟闊別職場一年的時間,童文潔哪怕是公司的老人,都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中年人的生活里充斥著不易。
所幸林磊兒跟方一凡都知曉給家里減負,盡可能的保持獨立,方一凡他在上個學期也開始想辦法掙錢。
表兄弟兩個人都想獨自承擔學費。
季楊楊則是在八月中旬的時候就動身返回德國,而他跟黃芷陶的關系,仍然還是之前那種狀態。
雖然還保持著戀人關系,但彼此間的隔閡也沒有解決掉,黃芷陶在這個學期開學后就要前往舊金山做交換生。
英子感慨道:“上學后,大家就都要各奔東西,只希望每年的七月十五,大家能夠團聚在一起。”
暑假結束,眾人開啟大二生活,相較于大一時候的那種青澀懵懂,如今眾人都是學校的學長跟學姐。
清華校園。
又是一年新生入校。
陸澤跟林磊兒并肩走在樹蔭下,看著在操場上那些軍訓的年輕學生們,好似都能夠看到去年的自己。
林磊兒這個理科生忽然開口吟詩。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以前高中課本上的詩句,我到現在才有些領悟其中的美妙韻味。”
“陸澤。”
“這應該不算晚吧?”
陸澤啞然一笑:“你這個理科生怎么變得跟文科生一樣的感慨?人確實是不能同時擁有青春跟對青春的感受。”
“你領悟的當然不晚。”
這周末,黃芷陶的交換生通知正式下來,她在九月二十號就要成為醫學院的交換生,到舊金山大學去學小隊在學校食堂里聚餐,今天恰好還是軍訓匯報演出結束的日子,學校的食堂被無數的迷彩服大軍給攻占。
磊兒從超市走出來,手里依舊捧著冰鎮的大桶雪碧:“還是老朋友,我們今天繼續碳酸飲料。”
“桃子。”
“等你出發前的那天,我們三個人到校外去吃餃子吧,隔壁步行街那邊,好像是新開了一家餃子館。”
黃芷陶抿嘴一笑:“上車餃子下車面嗎?可是我是坐飛機到上海,然后再轉機,應該是不需要坐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