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色一點也不慌張的元元上人，本來還在欣喜的司馬長白更是神色大亂，司馬長白雖然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但是以他對元元上人的了解，元元上人如今穩坐釣魚臺的原因自然是他知道了這異象的源頭。
司馬長白雖然修為境界不是這立于天上的修士之中排名第一的存在，但是說到這揣測人心之術便是整個華山仙門之中也少有幾個能夠比得過他的。
更何況，他這個排名第二的大日劍對于這個一直壓在他頭上的老對頭也足夠了解，一瞬間就明白了如今的情況，那個明明已經快要入土的李元白竟然要突破了
這不可能要知道李元白這個老東西和他的修為境界也不過是在伯仲之間，再加上他的大日劍如日中天的劍意壓制著李元白垂暮劍垂垂暮已的劍意，所以在戰斗之中他一向是壓著李元白一頭的。
尤其是如今李元白壽元將盡，時日無多，不同于其他那三個孤心劍獨孤葉和他幾乎不分上下，圓融劍葉融為人圓滑不可捉摸，君子劍方儒更是以君子端方之意入道，若是真的打起來動了底牌，不說別的，他一定不好過。
而李元白的劍意是一回事，再加上早些年李元白受過傷，如今隕落已經是必然，他才敢打李元白的注意，不過李元白沒死之前，他也就只敢針對一二，真正的動手還要等著李元白真的入土為安再說。
只是，如今看起來“他究竟是怎么突破的”司馬長白的臉色鐵青，這話說出口似乎都帶著無盡的恨意以及那一點他也說不出的懼意。
李元白作為北峰六劍仙，他的天資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除了元元上人以超前的姿態領先眾人一步，其他的幾位北峰劍仙們天資的差距幾乎都差不多。
若非李元白曾經受過劫，最后不得不借以領悟這垂暮劍意，恐怕如今李元白也不可能淪落到壽元盡了只能等死的地步。
而李元白的心機在北峰六劍仙之中絕對是最深的一個，君子劍方儒守著君子意氣，圓融劍葉融陽為人圓滑八面玲瓏，孤心劍獨孤葉為人孤僻從不拉幫結派，司馬長白最有野心，也最為擅長揣測人心，至于北峰之主的元元上人，不論修為，最擅長的卻是中庸之道。
所以北峰能夠在這其他四峰搞劍氣之爭的華山仙門中遺世獨立，超然脫俗，偶爾還能給其他四峰做個裁判，如此中庸之道才讓北峰不至于卷入宗門內斗之中。
司馬長空知道了李元白正在突破，哪怕不能突破所謂的大道境界，卻也足以成為長生期十重天大圓滿的強者。
而從司馬長白知道李元白正在突破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局他輸了，輸得是徹徹底底。
司馬長白根本沒想過要去阻止李元白的突破，因為他知道他一旦決定對李元白出手，下一刻死的絕對會是他。
作為北峰的長老，師承于八代弟子的九代弟子，司馬長白怎么可能沒聽他的師父說過黃金一代中那些佼佼者的實力，便是那位門主楚休，他的實力也足以超脫于五峰的劍氣之爭，將目光放在了華山仙門之外。
在這位的眼中，內斗不過是為了練兵而已，而一位長生期大圓滿或者說大道境界的修士，對于整個宗門來說都是極為強大的一劑強心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