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牧的喊聲,正要持劍刺來的中年人一愣,隨后目光打量四周,發現什么動靜也沒有,便冷笑道:“這個時候還在這里故弄玄虛,小子,你……”
“小友哪里來的這么大的火氣,有事找我們這些老家伙說就是了,欺負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做什么?”
淡然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眾人便看見秦牧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怪人,看起來只是比秦牧大上幾分的少年身形,但是一舉一動之中卻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
這少年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右手拄著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左邊身子被斗篷遮掩起來,只露出了右半張看起來圣潔,神圣至極的面容。
“你……”中年人還要說什么,就看著少年人右手抬起了木棍在地上一頓,隨后,就聽著“咔嚓咔嚓”的斷裂聲,他手中的長劍……不只是他手中的長劍,是他們所有人的劍,甚至還包括他們的宗主沐悲風手中的長劍,帶著劍鞘盡數化為鐵粉。
“貧道喜靜,聽不得這些叮叮當當的聲音,還請諸位莫要見怪。”江玄露出來的右眼掃視著一眾漓江派的修士,接觸到了江玄的目光,一眾人都低頭不敢與江玄對視。
江玄輕笑了一聲,隨后看向了一邊沒有表情的沐悲風:“漓江派的宗主是吧,不知道來這殘老村有什么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又是哪里得罪了貴宗?貧道最講道理了,若是道友覺得有理,不妨直接說出來讓我聽聽?”
“老……我……”沐悲風還能說什么?他們漓江派以劍法聞名,但是,如今所有的劍都碎了,尤其是他的佩劍,對于一位劍修,只要不曾領悟心中有劍手中無劍的境界,一柄趁手,合手的長劍很重要。
而在超凡世界之中,一柄合手的長劍更重要,畢竟,在超凡世界之中的長劍也大多都是超凡之物,比如說法器,靈器之流,而超凡者,也就是修士們運轉功法,這些法器與靈器是可以與修士們的功法相配合的,甚至可以發揮出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戰力飆升。
在之前大唐世界之中,八重天的修士就能夠拿著自家傳承的至寶對抗九重天的大修士,此界的層級隱隱約約比起那方世界的層級更高,所以,法器,法寶也顯得更加重要。哪怕是劍修到了心中有劍,手中無劍的境界,也大多會去找一柄強大的劍器。
而漓江派并不小,且是以劍立宗,門中自然有不少寶劍,尤其是漓江派雖然不比佛道魔三家圣地,卻也是一個不小的宗門,為了拉攏漓江劍派,延康國朝廷甚至給了一個從三品的官職。從三品也算的上是高官了,雖然只是閑職,但是該有的供奉,俸祿,地位等待遇還是有的,這也是延康國朝廷對這些強者,大宗的拉攏。
至于更強的,那就不是這些東西能夠拉攏得到的了,要得到佛道魔三家圣地的支持,只有講理想,說未來,至于這個理想和未來能不能說動他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都到了這一步,沐悲風哪里還能不清楚自己這次是栽了?他以為過來看見的一群沒了心氣茍活于世的殘兵敗將,結果,給他來這個……
不說別人,就是眼前這個看似少年,實際上深不可測的存在就能讓他們團滅……要知道,他們雖然有境界修為在身,還有元氣護體,但是,剛剛那能震斷……震碎被他們元氣交融的劍器的招式,未嘗不能讓他們全滅于此。
這一刻,沐悲風來路上想的那些個威脅,報復的話全都沒了根底,但是讓他求饒卻又很難說出口,畢竟稱尊做祖這么多年,哪怕是延康國來詔安的時候都是一副好說好商量的語氣,給足了面子,現在讓他對著一個人服軟,著實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