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玄尊曾以托夢的形式,向他展示過‘加坦杰厄’的恐怖存在,以及它那足以覆滅超古代文明的黑暗偉力!本意是警示他,黑暗的可怕遠超他的想象,讓他明白人類需要真正的‘光’來團結,而非他那種偏激的、試圖掌控光的做法。”
“然而,”蓮尊的語氣變得冰冷,“這次托夢,這份關于加坦杰厄的‘認知’,卻被那邪神反向利用了!加坦杰厄的意志,如同最狡猾的寄生蟲,悄然附著在了這‘認知’的陰影里。每當正木敬吾在夜深人靜,被野心、嫉妒和無力感折磨時,每當他對迪迦的力量、對無法成為‘救世主’而憤懣時,那潛伏的黑暗意志便悄然滋長,如同在他心底的低語。”
“它沒有直接控制他,那樣太容易被察覺。”蓮尊的聲音帶著洞悉一切的寒意,“它只是巧妙地放大了正木敬吾心底的黑暗與偏執——將他‘拯救人類’的初衷,扭曲為‘必須由我來掌控光、統治人類’的獨裁欲望;將他追求力量的決心,催化為不擇手段、甚至甘愿擁抱黑暗的瘋狂;讓他對我產生了掌控的欲望,乃至于渲染成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阻止的災難!”
蓮尊指向癱軟在地、眼神空洞的正木敬吾:“所以,你看到了。他為何如此執著于‘掌控光’?為何對你如此敵視?為何如此急迫地、甚至不顧一切風險也要在我降臨前,試圖奪取神光棒,或者制造出受他控制的巨人?
這背后,固然有他自身的野心和科學家的驕傲作祟,但那份被刻意點燃、被黑暗意志暗中鼓動的偏執與瘋狂,才是驅使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深層推手!”
“加坦杰厄,是借他之手,試圖阻止我的降臨!它無法直接對抗我的力量,便想用此界生靈的黑暗與混亂,來污染、干擾甚至掐斷那信仰的橋梁,阻止我的降臨。
正木敬吾,只不過是一個它選中的,被黑暗蠱惑、卻不自知的可悲工具人!”蓮尊的小臉上滿是冷冽,“若非如此,你以為僅憑他那點凡人的心智和科技,真的能精準把握我的降臨時機,并布下這看似周密的‘接引’之局?那其中,處處都有黑暗推波助瀾的影子!”
大古聽得遍體生寒。他看向正木敬吾的目光,不再是單純的憤怒或憐憫,而是多了一種深深的寒意和后怕。原來,正木敬吾的瘋狂背后,竟然還潛藏著遠古邪神加坦杰厄的陰影!那個毀滅超古代文明的元兇,它的魔爪早已無聲無息地伸向了現在!
“那…他現在……”大古的聲音有些干澀,指向正木敬吾靈魂深處的光之蓮印。
“這‘光之蓮印’,既是對他罪孽的懲罰與約束,也是在凈化那深植于他靈魂的黑暗污染。”蓮尊解釋道,“加坦杰厄的意志碎片已被我拔除,但這污染如同毒素,已侵染了他的心性。印記會持續燃燒他滋生的黑暗念頭,強迫他行‘光’之事,用贖罪的行為,慢慢洗滌他那被扭曲的靈魂。
這是我能給他的,唯一一條生路,也是對此界安全的保障。否則,他遲早會徹底淪為加坦杰厄復蘇的爪牙!”
真相大白,殘酷而冰冷。大古看著地上那個曾經的天才,如今只是一個被邪神利用、又被更強者徹底掌控命運的可憐蟲,心中百感交集。他明白了蓮尊手段的必要性,也更深切地感受到了那來自深海的、名為加坦杰厄的黑暗,是何等的陰險與恐怖。
而蓮尊的降臨,似乎正是為了對抗這即將到來的終極黑暗。倒不是圓大古輕信他人,那內心深處光芒的悸動還有他之前感受過的蓮尊的本源都讓他很難不相信蓮尊的說辭。
圓大古本性純真且熱情,若非如此,也不會得到希望之光的認可化身為迪迦奧特曼,更不會為了地球上一群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和那些宇宙人、怪獸大戰了。
之前不少地球人被基里艾洛德人忽悠的要跟著這些“天使”去所謂的“天堂”,迪迦奧特曼這個阻止他們上天堂,甚至是要打殺天使的家伙自然就是他們的“敵人”。
在當時,迪迦奧特曼被罵成了什么樣子,這般“不識好歹”,放在江玄,放在洪荒之中任何一個正常的修行者身上,早就“尊重他人命運”了,哪里會像是迪迦奧特曼一樣,哪怕是頂著罵聲也要去救這些罵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