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方眉頭緊鎖:“圣蓮研究院突然停止一切活動……這些異常就集中爆發……難道……”
他心中那個關于圣蓮技術重要性的疑慮被無限放大,但同樣缺乏證據。“掘井,你的‘光縛協議’模擬,對這種擴散的、小規模的污染有抑制效果嗎?”
掘井苦笑搖頭:“隊長,那只是個針對他們大型能量場的干擾雛形!對這種彌漫性的、仿佛有生命的污染……我們現在連檢測和定性都困難,更別說抑制了!我甚至懷疑……”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后怕,“……我們之前可能完全低估了那些污染物的本質和危險性。”
新城一拳砸在控制臺上:“可惡!那幫議會的家伙和委員會的人到底在搞什么!把唯一能解決問題的人逼走了,現在傻眼了吧!”
數周時間在混亂的接管、盲目的治理和緩慢的惡化中流逝。
九州島死亡海灘的異常能量讀數范圍悄然擴大,開始影響臨近的小型漁港。東京灣工業區外圍的“頑固污染”如同瘟疫,又“感染”了兩家工廠的廢水處理系統,迫使一個工業園部分停產,失業工人和憤怒的居民開始圍堵tpc東京支部大門。
北海道漁村的近海死魚現象加劇,惡臭彌漫,引來了媒體的關注,聳人聽聞的標題《北海異變:死亡之海再現?》登上小報頭條。
tpc專家團隊在九州束手無策,只能不斷強調“監測中”。環保工程公司在東京灣投入巨資卻收效甚微,甚至自身設備也因不明原因頻繁故障,損失慘重,開始向tpc施壓并推卸責任。
環境資源委員會焦頭爛額,各種分析報告矛盾重重,專家們爭吵不休,拿不出任何有效的解決方案。當初的“安全閾值”成了笑話。
民眾的恐慌開始蔓延。蓮尊圣教停止活動初期被解讀為“勝利”的報道,此刻在真實的污染惡化面前顯得蒼白而諷刺。質疑聲浪排山倒海般涌向tpc和環境資源委員會:“為什么圣蓮一停,污染就失控?”
“tpc的專家在哪里?”
“我們的環境安全誰來保障?”
那些曾大肆抹黑圣蓮技術的能源巨頭和媒體,此刻也悄然噤聲或轉移話題。
至于北美和歐洲費盡心機挖到的幾位前圣蓮核心研究員,很快讓他們大失所望。
這些人要么對“圣蓮粒子”的核心原理語焉不詳,畢竟,“圣蓮粒子”本就不科學,除了正木敬吾沒人明白其本質,故而按照常規科學思路復現的實驗全部失敗。
所謂的“技術合作”和“聯合研發”瞬間陷入僵局,投入的巨大資源眼看要打水漂。懷特先生看著毫無進展的報告,臉色鐵青。
正木敬吾站在他那已顯得空曠許多的辦公室窗前,看著下方城市依舊閃爍的霓虹。他手中拿著一份最新的情報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