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著了害群之馬,肯定不會放過。
何況他為了穿上警服,在江上風里來雨里去整整干了六年。
對他而言,公安是一個極為神圣的職業,誰要是敢玷污那身警服,他真敢跟人拼命。
看著李主任和童科哭笑不得的樣子,韓渝忍不住問“再后來呢”
楊處長越想越覺得那條魚有意思,笑道“船上有好幾個乘警,他誰也不相信。跟劫持人質似的,把那個乘警和小偷銬起來,叫上兩個失主,守在船員的值班室里不出來。非要把小偷和那個收黑錢的乘警交給上級,船長、政委和乘警隊長怎么說他都不聽,就是不開門。”
“這么說事情鬧大了”
“好多乘客都看見了,嚴打期間發生這樣的事,你說影響有多惡劣。”
楊處長磕磕煙灰,禁不住笑道“船長政委沒辦法,跟他商量,能不能把人移交給港口的同行。”
韓渝問道“小魚怎么說”
“小魚也不相信港口的公安,非要把人交給他們的領導。那是人家的地盤,我家三兒擔心小魚吃虧,悄悄托一個要下船的解放軍戰士給學校領導打電話。畢竟小魚一樣是要去學校報到的學員,發生這樣的事學校領導不能不管。”
楊處長微笑著掐滅煙頭,補充道“船長政委和乘警隊長搞清楚小魚和我家三兒的身份,不好也不敢來硬的,畢竟小魚手里有槍,只能硬著頭皮啟航。
航行到漢武,客輪剛靠港,長航公安局政治處、刑偵總隊、乘警總隊和警校的領導都在碼頭等,直接上船接管小偷和涉嫌包庇縱容小偷的乘警,漢武分局都插不上手。”
李主任抬頭笑道“航運警察學校的書記是長航公安局政治處馬主任兼任的,兩個學員抓了小偷和收黑錢的害群之馬,作為學校書記馬主任也有面子。”
童科長提醒道“李主任,客輪上的乘警一樣是馬主任的部下,說起來我們都歸馬主任管。”
“這是兩碼事,這又不是學員跟在職民警打架,這是學員抓獲害群之馬。”
“那個乘警收黑錢的事查實了嗎”
“查實了。”
分局都不知道這件事,楊處長這個警校學員家長消息反而更靈通。
楊處長越想越高興,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眉飛色舞地說“學校表揚了小魚和我家三兒,開大會表揚的。夸他們不但疾惡如仇,遇到違法犯罪敢于挺身而出,并且有著過硬的軍事素質。”
兩個臭小子打了漢武分局的臉,李主任也覺得搞笑,抬頭道“他們赤手空拳,繳了乘警的槍,沒點軍事素質確實做不到。”
楊三究竟能不能打,韓渝不清楚。
但對小魚的身手,韓渝還是有信心的。
小魚是師父教出來的,擒拿格斗什么不會
并且經歷過很多次實戰,當年給航運公司船隊護航,小魚真是一個對付好幾個水匪的。
有心對無心,果斷出手,控制涉嫌包庇縱容小偷的乘警,一舉卸下乘警的槍,對小魚而言真算不上什么。
就在韓渝暗暗感慨師父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時候,楊處長又笑道“后來發生的事又一次證明小魚軍事素質夠硬,連我家三兒都跟著沾光,昨天打電話說學校要給他們評功評獎,估計一個三等功跑不掉。”
居然有后續
小魚這是要大鬧漢武。
韓渝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急切地問“楊叔叔,后來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