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順產,韓向檸兩天就出院了。
沒去生活了好多年的家,而是直接回白龍港,連小菡菡的洗三酒都是在白龍港擺的。
韓工和向帆非常舍不得,但想到他倆都要上班,讓女兒在市區坐月子也只有早晚能看看小孫女。與其讓女婿來回跑,不如成全女兒。
韓工又剛考到了摩托車駕駛證,原本打算買輛摩托車回老家方便點,現在女兒要坐月子,短時間內開了不小輕騎,正好可以開女兒的小輕騎去白龍港看小孫女。
最高興的當屬羅延鳳。
親家再好也是親家,在親家的家里照顧兒媳婦和小孫女,哪有在白龍港方便。
老爸老媽沒反對,韓向檸也很高興。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也把白龍港當成了自己的家,感覺只有回到白龍港心里才踏實。
洗三酒在白龍港客運碼頭食堂擺的,比在市區擺酒省了一半錢。
前來喝洗三酒的親朋好友送了好多月子禮,豬大腿、肚肺、腰子、豬蹄加起來有兩三百斤,能吃到過年,馓子、芝麻脆餅、紅糖和餅干等副食品也有很多,她隨之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痛苦”生活。
鯽魚湯、豬蹄湯、肚肺湯、老母雞湯各種湯輪番上陣,不想喝也要喝,用婆婆的話說不喝沒奶水,菡菡就要餓肚子。
白天光顧著喝湯,根本吃不下飯。
夜里如果餓了,不是泡馓子就是泡脆餅,要么泡餅干。
之前不怎么喜歡喝的豆漿,現在竟成了最清淡最可口的東西。
韓向檸扎著頭巾,盤坐在床上,喝了一小碗豆漿,用幾乎哀求地語氣說“媽,我想吃油條。”
“油炸的東西不要吃,你又不是沒看見油條是怎么炸出來的。那一鍋油不知道用了多少天,都已經黑了,不衛生。”羅延鳳收拾起碗筷,又轉身看向正在搖床里呼呼大睡的小孫女。
韓向檸嘀咕道“馓子也是油炸的,炸馓子的油也不是很衛生。”
“馓子我都是泡過兩次再給你吃的。”
“我說上面怎么沒什么油呢,原來被你過了一次水”
“過一次水衛生。”
“有這個必要嗎”
“你媽讓這么泡的,我當然要聽你媽的。”
老媽雖然不在白龍港,但老媽的“指示”卻被婆婆不折不扣執行。
再加上婆婆的那一套坐月子的注意事項,韓向檸竟有些后悔非要回白龍港,因為這日子真沒法兒往下過了。
想出去透透氣,不可以,萬一被風吹著會留下病根兒。
想看會兒電視,不可以,看了對眼睛不好。
想把扎在額頭上的布帶摘掉,一樣不可以,摘掉會留下頭痛的病根。
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正百無聊賴,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檸檸姐,檸檸姐,我回來了”
“檸檸姐,我侄女呢,小菡菡呢”
“玉珍,小魚”
韓向檸欣喜地坐起身,等婆婆打開門,掀開簾子,赫然發現真是小魚和玉珍,兩個人大包小包的提了好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