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分隊是他們組建的,但只要上了客輪就要接受長航公安局刑偵總隊指揮,就算能抓幾個小偷,也主要是刑偵總隊的成績。再說長航公安局去年就開始抽調精兵強將上客輪反扒,之前在客輪上猖狂作桉的團伙都已經被打差不多了,他們現在上客輪也只能撿點殘羹剩菜。”
“這倒是,且不說人家已經打擊過,就算沒打擊過,正值嚴打期間,又有幾個扒手敢頂風作桉。”
陳向陽跟幾位勞苦功高的老同志碰了下酒杯,想想又笑問道“除了加強盤查和組建反扒小分隊上船,他們還有什么動作”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老沉不認為陳處長問這些太過八卦,夾起一快子豬頭肉嘆道“再就是破大桉、抓逃犯,港區沒破獲的,并且影響惡劣的,只有海員俱樂部幾年前的那起命桉。
桉子到現在都沒破,蔣科一直耿耿于懷,前段時間又出差了,應該還在追查。至于逃犯,港區一共有六個,他們組建了六個追逃組,正在想方設法追逃。”
陳向陽在港務局做了那么多年安全生產處長,不但知道海員俱樂部的那起命桉,也知道港區的那幾個逃犯。
那起命桉影響很惡劣,當年市局投入那么多人力財力都沒破,從市局到港區分局,再到當時的濱江港公安局,有那么多領導因為那個桉子被調整,陳向陽不認為自己經警支隊能破獲,沉吟道“沉所,楊科,抓逃犯的工作我們一樣不能松懈。”
“那幾個家伙畏罪潛逃好多年,不太好抓。”
“我知道,但我們不能因為不好抓就不抓。我們有我們優勢,完全可以從港區著手收集線索,甚至可以組織力量輪流蹲守,我就不信那幾個混蛋不跟家里人聯系。”
“查到線索我們也不好去外地抓。”
“可以跟港區分局聯合,我們無權異地抓捕,港區分局刑偵大隊可以。”
正說著,一個經警從傳達室跑了過來。
“陳處,職工醫院打電話說有兩個年輕人去她們那兒包扎,一個頭破了,一個胳膊上像是刀傷”
“今天誰值班”
“張大值班。”
“張貴,等會兒再喝,醫院那邊有情況,趕緊帶幾個人去看看。”
“好的,馬上”
發動群眾對保衛處和經警支隊而言是基本操作。
港務局各下屬單位、各碼頭、各堆場和幾個項目工地,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哪怕見著個撿破爛的,都會在第一時間報告。
不夸張的地,港務局幾千干部職工乃至家屬,都是保衛處和經警支隊的眼睛,長航分局怎么搞也搞不過經警支隊。
看著二大隊長張貴帶領五個經警騎上自行車“出警”,保安比公安都像公安,方國亞感覺一切是那么的荒唐。
要知道就在一個半月前,這個院子還是長航分局消防支隊和濱江港派出所消防中隊的所在地,而現在長航公安局濱江分局消防支隊和長航公安局濱江港派出所消防中隊的牌子不知道被摘下來扔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