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渝笑道“他存的油不多了,張平發現他這幾天正頻頻打電話聯系東海一家航運公司的船員。昨天上午,他更是忙著檢修他那條小油船上的油泵。”
王政委好奇地問“張平是怎么知道他聯系航運公司船員的”
“他有手機,但大前天下午手機沒電,在瀏河港二號碼頭打過公用電話。他打完之后張平也去打電話,裝作不會操作重撥了下,通過計價器上的撥號顯示發現是一個手機號,并且記下了。”
韓渝笑了笑,補充道“掌握手機號之后,我請我大師兄幫著去陵海郵電局查詢歸屬地,郵電局的同志說是東海的號碼。然后請白申號乘警隊的副隊長邵磊在東海撥打,裝作打錯了,跟對方扯了會兒,不但套出了對方的工作單位,也套出了對方的姓名。”
“原來有許明遠和東海分局的同志幫忙。”
“王政委,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我們手頭上沒確鑿證據,不可能就這么跑東海去請郵電局幫著查詢。就算有確鑿證據,我現在也抽不出人,更沒那么多經費去細查。”
“沒條件創造條件,干得不錯,第二小組呢”
“第二小組是水警四中隊的馬金濤同志和水警三中隊的楊遠同志,他們不是在盯油販子,而是在盯皋如和興泰交界水域處的一個小碼頭蹲守。”
“蹲守什么”
“陵海航運公司船隊的幾個船員了一個線索,他們兩個月前航經那兒的時候,有一條五六十噸的小船靠上了一條五六千噸的油輪,當時正值深夜,那一片水域又不是錨地,油輪正常情況下不會在那兒錨泊,總之,兩條船鬼鬼祟祟,肯定有問題。”
“知道那條油輪的船名船號嗎”
“大半夜,航運公司的船員沒看清楚,只知道那條油輪是漢武的。”
“兩個月前發生的事,現在去蹲守能守出什么”
“江政委,沒辦法的時候只能用最笨的辦法。”
韓渝喝了一小口水,想想又苦笑道“相比我們跟四廠派出所聯合偵辦的偷渡桉,安排兩個同志去那邊蹲守又算得上什么”
江政委愣了愣,下意識問“濘波那邊有沒有進展”
“暫時沒有,都已經盯半年了,只能繼續盯,不能半途而廢。”
“好吧,第三小組呢”
“第三小組是水上分局的楊勇同志和袁鵬同志,他們盯的是長州的一個油販子。與第一小組盯的趙國富不同,長州的這個油販子是從江上收油去岸上販賣,甚至在濱陵公路邊開了一個小加油站。”
韓渝翻出一張濱江地圖,找到小加油站的位置,笑道“他收油的行為幾乎是公開的,印了好多名片,沒事就去沿江的幾個小碼頭,看見船員就發。
我們通過走訪詢問還掌握到一個情況,今年四月,有一條西江籍的貨船在營船港的安泰船廠維修,船廠工人曾親眼看到留守在船上的一個船員,讓他雇的船去抽走了至少十噸柴油。”
“為什么不抓”
“船廠工人只是看見,那條貨船維修好之后就走了。雖然能聯系上船主,但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月,那個監守自盜賣油給他的船員都不一定在船上干了,證據不充分,現在抓時機不成熟。”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