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沒做過派出所長,從未奢望能擔任港區分局的局長,只想借這個機會提個副科,擔任港區分局的教導員。
結果咸魚居然調回來了,占了一個副科的位置,只剩下一個又被石勝勇捷足先登。
政保大隊長沒法兒跟有機會提副局長的治安大隊長、刑偵大隊長和交警大隊長比,而且年齡在這兒,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
錢大越想越憋屈,輕嘆道“咸魚那孩子也真是的,既然在外面有那么硬的關系,干嘛不出去闖闖。”
楊錫輝深以為然,正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桌上的電話又響了。
對陵海的各局委辦和各鄉鎮干部而言,今天絕對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日子,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三河那邊的情況,甚至請在三河參加會議的親朋好友“現場直播”。
比如今天上午,不只是港區公安分局掛牌成立,同時還要成立港區工商分局、地稅分局和土地管理分局,港區管委會甚至要成立自己的招商局,據說連交通局的港航監督站都搬過去了。
各分局的局長、副局長都要任命,劃入港區的三個鄉鎮領導班子可能也要調整,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么大事誰不關心。
據說分管相關工作的幾位市領導上午全去了,組織部更是忙得焦頭爛額。
相比上午密集的干部任命,正在召開的陵海港工業園成立大會更受矚目,因為市委要在大會上宣布港區黨工委和管委會領導班子名單。
“已經宣布了,你說慢點,我記一下。”
楊錫輝是如假包換的干部子弟,老父親早離休了,姐姐、姐夫和弟弟、弟妹都當干部。
姐姐在三河鄉做宣傳委員,姐夫是三河鄉的教委主任,弟弟在勞動局,弟妹在財政局,所以比別人更關心政治。
錢大剛遞上筆,就聽見楊錫輝的姐姐楊錫紅在電話那頭說“沉副市長兼黨工高官,負責全面工作;體改辦副主任苗亞飛是副書記兼管委會主任;我們三河的張書記擔任人大工委主任。
我們三河的劉鄉長進步了,現在是園區黨工委副書記兼三河鄉書記;江濱鄉的夏金龍書記和天補鎮的何文生書記都進了園區黨工委班子,都是園區黨工委副書記。”
楊錫紅是熘出來“現場直播”的,有些緊張地看看身后,接著道“黨工委委員五個,陵北鎮的邵清明調過來做紀工高官,宣傳部的張麗麗調過來做宣傳委員兼統戰委員。
組織部的邵思源調過來做組織委員,政法委的蔣小龍調過來做政法委員。再就是港區公安分局的局長韓渝,他看上去很年輕。
下午開會他沒穿制服,葉書記讓黨工委班子上臺亮相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他是哪個領導的秘書。”
咸魚不但當上了港區分局的局長,還進了港區黨工委班子
楊錫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詫地問“他進入黨工委班子負責什么”
“負責公安、消防,協助招商引資和陵海港建設,聯系港監、海關、水利、邊檢、漁政、衛生檢驗、商檢、濱江公安局水上分局和長航公安局濱江分局。”
楊錫紅一直在三河鄉工作,之前沒見過韓渝,想想又好奇地問“錫輝,你們公安局的這個韓渝,跟港監、海關、邊檢和漁政等部門是不是很熟”
“他跟江上的那些執法單位是很熟,全陵海都找不到比他更熟的,可以說他是那些大單位領導看著長大的。”
楊錫輝放下筆,看著剛記錄的陵海港工業園區黨工委領導班子成員名單,又禁不住苦笑道“我終于知道市領導為什么要把他調回來了,市領導站得高看得遠,這是考慮到港口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