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謝了。”
“這有什么好謝的,又不是外人。”
與此同時,陵海公安局長周慧新正在打電話問情況。
韓渝簡單匯報了下,也好奇地問“周局,你有沒有打聽到什么消息”
“打聽了一圈,發現這事很蹊蹺。”
“怎么蹊蹺”
“安樂公安局的那個朋友不知道新庵公安局來我們濱江查處虛開增值稅發票犯罪的事,只知道思崗公安局這幾天跑他們轄區到處抓人,抓的也是虛開增值稅發票的企業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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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庵公安局跑我們這兒抓,思崗公安局跑他們那邊去抓”
“所以說這事很蹊蹺,他們兩家十有八九是串通好的,都知道查自個兒轄區的桉件查不下去,干脆請你來我這兒查,我去你那邊查。”
韓渝哭笑不得地說“他們真會玩”
周慧新笑不出來,咬牙切齒地說“思崗公安局這是窮瘋了,居然勾結外人來搞我們。不好好發展經濟,就知道搞這些歪門邪道。”
思崗經濟發展的是遠沒陵海好。
值得一提的是,濱江的七個“小伙伴”并不團結。
南三縣一向瞧不上北三縣,確切地說不是瞧不上,而是從來沒正眼瞧過。
比如陵海人,腦子里根本沒思崗、皋如和東如三個兄弟縣這一概念,只會往南走,不會往北去。
南三縣和北三縣內部一樣不團結。
因為方言和地緣的關系,南三縣中陵海和東啟走得比較近,有什么事都去東海,有出息了更要去東海,開口閉口都是東海,面對這兩個總想投奔東海的“不孝子”,濱江真的很頭疼。
長州因為離市區近,連機場都建在他們那兒,據說長江大橋都要建在他們那兒,整個一左右逢源的“墻頭草”,雖然跟陵海、東啟一樣心里巴不得并入東海,但總是跟濱江眉來眼去。
北三縣的皋如由于有一點長江岸線,離濱江市區也比較近,并且成功地從縣變成了縣級市,不太愿意跟思崗和東如小老弟玩,甚至不認為自己屬于北三縣,但事實上他就是北三縣。
陵海、東啟不愿意跟他玩,連長州那個墻頭草都不愿意帶他玩。
要不是老丈人的老家在思崗,韓渝這輩子也不太可能會去北三縣。
局長提到思崗窮,韓渝突然想起件事“周局,聽說我們陵海以前的謝書記調到思崗去了”
“什么聽說,他平調去思崗快兩年了。”
“既然在查處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這件事上,思崗公安局十有八九是跟新庵公安局串通好的,能不能找找謝書記,請謝書記跟思崗公安局打個招呼。”
“我跟他又不熟,怎么找。”
“葉書記和錢市長應該跟他很熟。”
“他們是很熟,但葉書記和錢市長不可能去找他。”
“為什么”
小伙子還是年輕。
周慧新回頭看看身后,解釋道“他從陵海調到思崗,看似平調,其實跟降職差不多。畢竟我們陵海是縣級市,思崗只是縣,而且陵海經濟不知道比思崗好多少。”
韓渝低聲問“就算葉書記找他,他也不會幫這個忙”
“我估計他不會也不敢這個忙,說好聽點他做事四平八穩,說難聽點就是沒魄力。”
周慧新不想再聊陵海以前的一把手,立馬換了個話題“思崗公安局胳膊肘往外拐,做事不地道。但具體到這個桉子上,真讓我有點刮目相看。居然劍走偏鋒,組建什么經濟犯罪偵查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