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市長忍俊不禁地問“向檸,怎么回事”
韓向檸一臉不好意思地笑道“沒什么事,只是點家事。”
“什么家事,舅媽,我有公事,我不跟你回去”冬冬趁舅媽跟市領導說話的機會,趕緊躲到葛局長身后,又引來一陣哄笑。
看著冬冬滑稽的樣子,張阿生不由想起遠在加拿大的女兒。心道女兒那么小身邊不能總沒父母陪伴,暗暗決定等不忙了去加拿大把女兒帶回來,等女兒長大了再讓她去加拿大。
秦副市長不止一次參加過韓家的家宴,對韓家人印象深刻。只是冬冬這兩年長得太快,變化太大,剛開始真沒認出躲在老葛身后的臭小子是冬冬。
“冬冬都這么高了,出來,讓我看看。”
“別害怕,有秦市長在,你舅媽不敢打你。”
“秦市長好。”冬冬小心翼翼地從老葛身后鉆出來,乖巧地問了聲好,目光又警惕地看向舅媽。
“別看你舅媽,她不會再撕你耳朵,說說怎么回事,我幫你評評理。”秦副市長想想又笑道“其實撕撕耳朵也沒什么,你舅舅以前也經常被撕。”
“秦市長”韓向檸被搞得啼笑皆非。
“向檸,不是我說你,你的脾氣要改改,對待咸魚和冬冬,不能總是伸手就打、開口就罵。”
“我沒有”
她以前可是白龍港的“大姐大”,不只是撕過咸魚的耳朵,也撕過小魚的耳朵,連張二小和小姜都害怕她。
老章、老丁和趙紅星等知根知底的人,眼淚都笑出來了。
秦副市長心想這丫頭現在是港監處長,需要威信。相比她,咸魚更需要威信,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調侃,回頭笑問道“冬冬,大膽地說,到底怎么回事”
“我要跟我爸我舅去北湖抗洪,舅媽不讓我去,她要把我抓回白龍港”
“你今年才多大,抗洪是大人的事,你去做什么在這個問題上我認為你舅媽沒錯,聽話,跟你舅媽回去。”
“秦市長,我今年十六了”
“十六也是個孩子。”
“我舅十六歲的時候都參加工作了,他不但抗洪,還去東海抓壞人,還負過傷呢”
去抗洪多好玩,回白龍港就要學習,冬冬想想又強調道“小魚舅舅也一樣,小魚舅舅十六歲時都已經跟徐爺爺去江上抓水匪了”
咸魚十六歲時去東海抓壞人
抓什么壞人,你小子說的是我嗎
張阿生反應過來,暗暗滴咕老子才不是壞人呢,老子只是倒賣了點外匯券。至于咸魚負傷,確實有這么回事,我和我老婆是把他打得鼻青臉腫。
秦副市長不知道這些,笑看著冬冬道“你舅舅參加工作是比較早,但時代不一樣,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
“我知道要學習,但現在是暑假。”
“你這孩子怎么不聽話呢。”
“小魚舅舅都答應我了。”
“他答應沒用。”
“可我現在真是預備役戰士,秦市長,不信我去拿花名冊給你看。”
不用問都知道,應該是夏團長他們修防汛道路,要上報成績,參加防汛抗洪的人數報少了不像樣,于是把眼前這個半大小子也算上了。
反正預備役部隊不只是缺錢,一樣缺人,湊人數是正常操作。
秦副市長正不知道怎么幫他們斷這個家務事,陵海的葉書記和王市長從市里開完會過來了,預備役團的夏團長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