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干這個我們是專業的”
論水上救援,不謙虛的說這邊的陸軍舟橋部隊都不一定有小魚和李軍專業。
畢竟小魚是在船上長大的,參加工作之后就從事水上執法和水上救援。李軍雖然不是船上長大的,但參軍之后一直在江邊工作,甚至經常要去江上執行外輪的監護任務。
對于他倆,韓渝真沒什么不放心的。
正打算讓他倆趕緊去炊事船上打飯,小魚又不解地問“咸魚干,南湖怎么搞的,為什么讓那么多人住在湖區里面”
韓渝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無奈地說“剛開始我也不知道,是后來聽席工說的。據說是五十年代后期,在大y進以糧為綱的思想指導下,為解決吃飯問題和增墾支援農業合作化,以滿足國家社會主義的工業建設需要,中央和地方都把糧食生產作為各項工作的重點。
在全國各地刮起一股圍湖造田風,以糧為綱、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的標語口號鋪天蓋地。當時的南湖領導作出了圍墾湖區的決定,找洞庭湖要錢、要糧。”
“然后呢”小魚追問道。
“安造垸我沒去過,不了解安造垸的情況。”
韓渝指指不遠處的調弦口閘,苦笑道“我只知道調弦口閘的來歷,閘口后面是調弦河,一路向南經十首、穿過南湖省的榮華縣,流入南湖省鄉安縣的錢糧湖。
錢糧湖其實是洞庭湖的一部分,當時,南湖方面的指導思想是錢糧湖與調弦河相通,要圍墾錢糧湖,必須先行堵住上游來水。于是,南湖方面向北湖省提出堵塞調弦口的要求。
事實上他們想進行大面積圍墾,也確實需要堵口來減輕防汛壓力,但堵口不只是涉及到北湖、南湖兩省,也涉及到西江省的防汛。最終三個省的領導在國院總會議室舉行三省水利會議,最終確定了調弦堵口的決議,也就有了現在這個閘口。”
沒想到不遠處的閘口竟有這樣的來歷。
小魚愣了愣,追問道“安公的那些民垸呢”
“安公的情況跟南湖省鄉安縣那邊的情況不太一樣,安公雖然一樣有很多民垸,但人家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那兒的,歷史能追朔到唐代甚至更早。”
“可安公有很多地方是分洪區,分洪區怎么能住人”
“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意思”
“安公只是有一大半區域屬于荊江分洪工程區,既然是分洪工程就意味著只有啟用時才是分洪區,不啟用時不是。”
韓渝深吸口氣,接著道“并且,人家1954年的三次分洪并非為了保自己,而是為了保住荊江大堤,保住北岸的江漢平原乃至漢武。”
李軍文化程度比小魚不知道高多少,知道安公縣的情況,不禁嘆道“舍小家保大家,安公是真不容易。”
“還有更不容易的。”
韓渝抬起胳膊看看手表上的時間,凝重地說“席工說當年建荊江分洪工程,包括后來維護荊江分洪工程,國家撥的經費根本不夠,有很大一部分經費是安公縣出的。
也就是說人家出錢出力修建分洪工程,最終為的卻是挖開口子淹自己的家去保別人的家園
并且生活在分洪工程區里跟生活在其它地方一樣,國家并沒有給他們什么優惠政策,該交的農業稅一分不少,該交的三提五統照樣要交。由于江河堤防比其它地方長,要出的河工甚至比其它地方的群眾多。”
小魚愣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地說“安公縣的老百姓也太苦了”
跟安公縣的群眾一比,韓渝覺得陵海的老百姓是真幸福,輕嘆道“葛局說為應對剛剛過去的三次洪峰和荊南洪水,安公縣把錢都用光了,財政局的賬戶上一分錢也沒有,甚至要跟銀行貸款。”
李軍反應過來“難怪要跟老百姓征收防汛費呢,原來是真沒錢。”
韓渝點點頭,緊攥著拳頭說“所以我們要盡全力守住荊江大堤,只有守住荊江大堤才不用像1954年那樣啟用荊江分洪工程,不然安公縣的損失會更大,安公縣老百姓的日子會更苦。”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