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不知道走私香煙的是什么船,更不知道其航速。萬一走私分子發現苗頭不對,開船往海里逃竄,岸上的同事到時候只能干著急。所以大半夜趕過來,請你們協助我們攔截。”
永昌水廠碼頭,距這兒不算遠。
沉副總隊長看了看水域圖,抬頭道“老李,讓小吳打起精神,密切留意入海口的動靜。”
“好。”
“沉叔,我們的執法船艇其實不少,但要在主航道查緝,而且誰也不知道走私分子有沒有安排人在江邊望風,所以不能從三河那邊調執法船艇過來。”
“我知道,聽說你們那邊這幾天查的很嚴。”
韓渝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沉副總隊長指指高頻電臺“我們天天在長江口,天天能聽到海輪上的海員在電臺里吹牛罵街,有好幾條要進長江的海輪聽說到了你們那兒要排隊接受檢查,寧可在海上漂航也不想急著進入長江。”
正在進行的水上打私行動,對江海貨運是造成了一定影響。
那些海輪擔心航行到濱江水域要接受檢查,長江航道又比較窄,不像在海里可以漂航,或者可以在淺水處拋錨,擔心進去之后沒錨地,到時候進退兩難,不想急著進入長江可以理解。
再想到王炎和東啟公安局、東啟煙草專賣局的人已經蹲守了好幾天,韓渝急忙掏出手機,確認這片水域有信號,微笑著說“沉叔,你在船上呆了好多天,一定很累。沒必要陪我熬夜,趕緊去休息吧,我在駕駛臺等消息。”
“你又不是沒參加過這樣的大行動,應該知道參加大行動沒日沒夜,我的生物鐘完全亂了,現在可以說是不分日夜,困了就睡,有事就起來。這會兒不困,再說我們很久沒見了,當然要借這個機會好好聊聊。”
“行。”
就在韓渝跟沉副總隊長在漁政船上閑聊的時候,王炎和東啟公安局刑警大隊、東啟煙草專賣局稽查大隊的十二個執法人員,已在永昌水產碼頭后面的舊廠房里蹲守了六個多小時。
王炎爬在梯子上目光灼灼,密切關注著周邊動向。
水上打私行動剛進行了一個星期,但岸上的打私行動了已進行了一個多月。而查走私煙又是岸上打私行動的重點之一,在行動中掌握了多條關于香煙走私的線索。
情報顯示,一個走私團伙即將在這兒走私進口香煙。
剛剛過去的一周,安排協警和煙草稽查大隊的人員二十四小時不動聲色在附近觀察,之前沒任何動靜。
直到今天下午,確切地說應該是昨天下午終于有了發現。
一個大倉口音的中年男子,駕駛一輛東海牌照的轎車,下午四點半左右來這兒,跟碼頭負責人關上門談了半個小時,然后站在碼頭邊看了一會兒,回車上打了一通電話。
傍晚六點二十分,來了一輛東啟這邊極為少見的大型集卡。
隨著大門嘎吱一聲打開,大型集卡慢慢開進碼頭。
水廠碼頭里有冷庫,如果是來運輸冷凍海產的,冷庫應該開門,碼頭負責人應該讓裝卸工來上班,可直到這兒冷庫也沒開門,大平板車上的集裝箱一樣沒打開,更沒有往集裝箱里裝貨。
他們肯定是在等船。
等出海捕撈的漁船回來收購魚獲在東啟很正常,但東啟的呂泗漁港不在這邊
從地圖上看,東啟像個半島。
南面是長江北支航道,東邊是黃海,北面是與陵海三灶港交界的海灣,呂泗港在海灣那邊。
漁船在海上捕撈到魚,一般會在海上直接賣給收購海產的船,收購海產的船再把海鮮運到呂泗港那邊,該批發的批發,該入庫的入庫。
眼前的永昌水廠碼頭早就不收購本地漁民捕撈的海鮮了,主要裝卸近海養殖所需的飼料和一些冷凍的海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