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干部,他都要調到海關了。”
“葉書記,你怎么能同意他調到海關去”
“陵海港能不能獲批國家一類口岸,海關的意見至關重要,人家拿行政審批說事,我能說什么。”葉書記輕嘆口氣,想想又說道“不過你們放心,就算咸魚調到海關去,他依然是我們陵海預備役營的營長。”
與此同時,韓渝正坐在前往江城的軍分區越野車上,看著車外的景色憂心忡忡。
丈母娘和連襟都說沒有吃了喝酒不會醉的藥。
學姐很擔心,昨晚叮囑了又叮囑,今天早上又反復強調不管誰敬酒都別喝,不會喝別逞能。
韓工的態度跟劉德貴驚人的一致,當著女兒面什么都沒說,卻在私下里交代首長敬酒必須喝,醉就醉,喝了再說。
到底喝還是不喝呢
韓渝正暗暗糾結,執意親自送韓渝去省軍區的夏團長,突然問“咸魚,你們這些天打擊走私,是不是逮著大魚了,還涉及到漢武”
“團長,你怎么知道的。”
“軍分區想請你們作一場抗洪搶險事跡報告會,我知道你忙,知道你不喜歡上臺講這些,就幫你推掉了。王司令員和陳政委對許明遠印象深刻,要求許明遠必須到場,結果許明遠說沒時間。”
查獲一船走私煙的事要保密,涉桉金額那么大,接下來要抓不少人,一旦消息走漏主犯會畏罪潛逃。
韓渝擔心泄密,不動聲色問“然后呢”
“然后我就給秦市長打電話,秦市長說許明遠去漢武辦桉了,昨天坐飛機去的,確實沒時間。”
“秦市長沒說別的”
“沒有。”
“那我大師兄應該是去漢武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現在雖然沒正式調到海關,但跟調到海關也差不多。”
“團長,我就算調到海關,我的工作性質跟我大師兄也不一樣。”見夏團長將信將疑,韓渝微笑著解釋道“我就是個開船的駕駛員,我調到海關之后有那么點像軍分區小車班的班長,我的任務是負責開船,調查走私、查處桉件跟我沒什么關系。”
夏團長驚問道“這不是大材小用么”
“這是專業對口。”
韓渝笑了笑,接著道“如果說破桉,我大師兄是行家。但要論調查走私,海關的那些大學畢業的關員才是專家。從這個角度上看,關員是第一梯隊,我大師兄是第二梯隊,我就是給他們跑腿打雜的。
但只要在江上,尤其到了海上,他們只要上了船都要聽我的。他們讓我追那條船,我要先看看能不能追。他們想登上涉嫌走私的貨船檢查,要等我確認安全之后才能上去。”
聽上去確實是專業對口,但夏團長沉思了片刻還是搖搖頭
“咸魚,可能我有點功利,我覺得你調到海關去,還不如留在陵海開發區呢。”
“開發區事多,尤其招商引資,沉市長和陳書記他們如果忙不過來我就要幫他們接待客商。調到海關去就不一樣了,我可以心無旁騖的開船,與船無關的事都不用我管。”
“你就喜歡開船”
“那不是一般的船,那是緝私艇,有武器的緝私艇,跟軍艦差不多”
“這么喜歡開軍艦,你可以通過特召入伍,海軍有的是軍艦,以你的資歷完全有機會當艦長。”
“當兵不自由,而且工資不高,反正我覺得調到海關挺好的。”
一個人去省軍區報到,韓渝不但不想讓夏團長送,甚至不想坐軍分區的車去。江城那么遠,為這點事安排車跑一趟不劃算。
可夏團長非要親自送,軍分區非要安排專車,并且理由非常之充分。因為這是去參加全軍表彰大會的,必須要穿軍裝。
現役軍人可以穿軍裝出門,只要注意在營外的軍容風紀。
預備役軍人只有在執行任務時才能穿軍裝,事實上大多預備役軍人都沒軍裝,如果就這么穿軍裝出遠門,很難說會不會被糾察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