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抗洪搶險事跡也挺好的,你本來就是抗洪模范。”
“朱姐,沒你以為的那么風光,要說抗洪模范,島上的抗洪模范多了,人家的事跡都比我們陵海預備役營的事跡感人。人家抗洪搶險時把遺書都寫好了,我們根本沒考慮過這些。”
“你是水警,你們那會兒有船,準備的那么充分,當然想不到。”
“所以都不知道講什么,總政領導的要求又高,搞得我和馬金濤很尷尬,每天都要絞盡腦汁的想怎么才能講的很感人。”
“總政領導”
“戰地抗洪搶險事跡宣講團歸總政管。”
“牛大了,這么說你小子認識總政領導”
“也算不上大領導,直接管我們的是一位正師職的大校。”
“正師職還不大”
“不大,島上的將軍加起來至少有一百個,少將都算不上大首長,更別說正師了。”
去了一百多個將軍,可見去了多少部隊,能想象到上級針對臺海危機是做好了兩手準備。
朱大姐聽的暗暗心驚,不敢再問了,立馬站起身“咸魚,前天夜里發生的中韓貨輪大碰撞上級很重視,湯局從昨天上午到現在已經給我們打了六個電話,我們局黨委研究決定由劉局親自兼調查組長,向檸、老管和老吳兼副組長。
你漂過洋、出過海,見過大世面,對國際公約比我們了解,雖然是以翻譯身份協助調查,但不能真只帶耳朵和眼睛。如果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一些我們沒發現的問題,要及時提醒我們。”
許局深以為然,拍拍他胳膊“這是國際海事糾紛,上級讓我們負責調查,而不是讓章家港海事處調查,是上級對我們濱江海事局的信任。有你參與,我們心里反而更踏實。”
“我是中海找來的,我不能亂發言。”
“我們信不過別人,難道信不過你再說我們只負責調查,又不負責處理,只要調查結果雙方都認可就行,不會存在什么爭議。”
爭議肯定是有的。
比如韓國貨輪在這起碰撞事故中有沒有責任,如果有這個責任又如何劃分。
不過這些爭議確實跟濱江海事局關系不大,事故雙方肯定會對簿公堂,到底韓國貨輪有沒有責任,最終看海事法院的怎么調解,調解不下來看法官怎么判。
然而,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船代打電話說韓國船東的代表和韓國船東互保協會的人要明天上午才能趕到。中海這邊傾覆的貨輪是近海貨輪,不是跑外貿的遠洋貨輪,也就沒給中國船東互保協會交錢,只上了商業保險公司的“船殼險”,要等保險公司的人到了再一起調查。
韓渝跟學姐一起搭乘海巡艇去江上看了看,確認沒發生燃料泄漏終于松下口氣,又去濱江港六號碼頭看了看韓國貨輪“揚米”號的受損情況,跟執行監護任務的邊檢站官兵打了個招呼,便馬不停蹄趕到走私犯罪支局,向馬副關長和周政委報告回來了的事。
結果馬關、周政委跟海事局的那兩位領導一樣,對江上發生的交通事故不是很感興趣,只關心825艇和全體艇員的情況,甚至連823艇怎么樣都懶得問。
跟美軍艦艇周旋的事算不上秘密,據說美國方面早就提出了抗議,說中國海監船和緝私艇“危險駕駛”,差點撞上他們的軍艦。
韓渝據實相告。
馬副關長聽的激動不已,緊盯著韓渝問“這么說我們的緝私艇立大功了”
“嗯,俞副司令和東海艦隊的方組長對江勝奇、郭維濤和小龔他們評價很高。不過我們的825艇不歸部隊領導,執行的也不是演習指揮部布置的任務,軍區和艦隊都不太可能表彰他們。”
“總署應該知道吧。”
“肯定知道,演習指揮部早就向總署通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