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有個突發情況。”
“什么突發情況”
韓渝心道錢老板說想不通做了什么傻事,還是錢老板之前純屬撒謊,趁王小生等武警不注意畏罪潛逃了,心里咯噔了下,放下電話站起身。
馬金濤不知道怎么解釋,干脆回頭看向小魚。
小魚掏出手機,苦笑著問“咸魚干,顧六根你還記得嗎”
“記得,他怎么了”
“楊勇剛才給老馬打電話,說顧六根早上在滸濱河船閘等著過閘時,跟一個云港的船主打起來了,把人家打傷了。人家報了警,楊勇去處理的。把顧六根帶回了三大隊,顧六根說認識我們,非要給我們打電話。”
今天這是怎么了,凈出這種讓他頭疼的事。
韓渝不解地問“他為什么跟人家打架”
馬金濤知道春節期間韓渝和小魚曾幫顧六根打過掩護,猶豫了一下說“他是跑船的,今天在這兒,明天去那兒,四處漂泊,四海為家,如果沒人舉報,云港法院的法官怎么可能找到他”
“他懷疑過年時被云港法院找到他的船,是那個云港的船主舉報的”
“楊勇說不是懷疑,好像就是那個云港船主舉報的。”
“他懷恨在心,遇到人家之后就大打出手,實施報復”
“嗯。”
韓渝搞清楚來龍去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說“云港法院不分青紅皂白要強制執行他的船是一回事,人家舉報他的行蹤則是另一回事。他見著人家繞著走不就行了,為什么報復人家法院要找他,人家響應法院號召,幫著留意,人家沒做錯啊。”
馬金濤苦笑道“他不這么想。”
小魚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都噥道“一直以為他挺老實,沒想到他敢打人。”
“那個云港船主傷的重不重”
“傷的不輕,正在開發區醫院,好像斷了兩個肋骨。”
“一碼歸一碼,這事公事公辦。”
“那讓不讓他給你打電話”馬金濤低聲問。
“他想給我打電話就可以打,以為我是做什么的,”韓渝冷哼了一聲,接著道“這是他自找的,既然敢動手打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小魚提醒道“像他這樣的情況,很可能夠得上追究刑事責任。他只要進了看守所,云港法院肯定會找上門,船的事到時候怎么辦”
“都說了一碼歸一碼,他婆娘應該沒動手吧,她婆娘肯定會據理力爭的。”
“我不是說云港法院會不會強制執行他的船,我是說出了這爛事之后,云港法院肯定會知道春節時是我們幫他打的掩護,云港法院的領導會不會借題發揮”
韓渝沒想到小魚居然想那么遠,并且不得不承認,小魚的擔心有一定道理。
畢竟之前人家之所以不了了之是沒有自己給顧六根當“保護傘”,“阻擾”法院依法強制執行的證據。隨著顧六根不爭取犯了事,打掩護的事肯定是瞞不過去的,這就意味著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韓渝沉默了片刻,若無其事地說“還是那句話,一碼歸一碼船的事,我是幫過他,大不了跟云港中院的法官當面鑼對面鼓理論。打人的事,我不管,三大隊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也是啊,是沒什么好擔心的。”
“先吃飯,把老錢叫上,在逃人員一樣是人,一樣有人權,不能不讓人家吃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