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車已到了氣象局家屬區門口。
韓渝感謝了一番司機,提上行李回家。
岳父岳母已經睡了,他躡手躡腳的先去洗澡。
等洗好澡換上干凈衣裳出來,聽到動靜的韓工已經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抽煙喝茶。
“三兒,肚子餓不餓,冰箱里有飯,我去幫你熱。”
“我在船上吃過飯,不餓。”韓渝坐到岳父對面,低聲問“爸爸,涵涵呢”
“睡了,哄了半天才睡著的。”
“檸檸呢”
“長州在江邊搞了個長江大橋產業園,相當于一個小經濟技術開發區,這幾天正忙著征地拆遷,檸檸兼產業園的工書記,不能當甩手掌柜,要以身作則,跟產業園管委會的干部一起做群眾思想工作。”
征地拆遷工作不好做。
就算補償到位,一樣可能有釘子戶,需要反復做人家的工作。
韓工既為女兒高興,又心疼女兒,掐滅煙頭感嘆道“你爸下午給我打電話了,他聽說檸檸去長州掛任副市長比我都高興。他今晚在章家港裝貨,他說晚上還買了瓶酒慶祝,他一個人喝了七八兩。”
看來全家都高興,就我不高興。
我一樣想高興,可實在高興不起來。
岳父岳母再過兩個月就要帶涵涵去東海生活,家里就剩自己和學姐兩個人,學姐掛任長州副市長,搖身一變為市領導,剛上任就忙的不回家,接下來會更忙。
好好的一個家就這么“支離破碎”,自己就這么成了“孤家寡人”,這算什么事啊。
韓渝正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手機又響了。
站起身用家里的固定電話回過去,原來是幫人家送貨掙點外快卻被當逃犯抓的錢老板打來的。
“韓書記,我錢玉柱,我又被大倉的公安抓了,我剛從派出所出來”
“我知道,大倉公安局的同志剛才給我打過電話。”
同樣是被公安抓,這次可沒享受到上次那樣的待遇。
錢老板的手腕被銬的生疼,他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揉著手腕被手銬勒青的淤痕,苦著臉道“韓書記,能不能幫我跟東海公安局上次來的那兩個公安說說,既然我是被冤枉的,就應該把我名字從光盤里去掉,不然只要有公安查我就會跟今天一樣被公安抓。”
“錢老板,我是緝私民警,這事我不太好說,你是當事人,你可以跟東海的辦桉民警說。桉子都撤銷了,在逃人員信息也應該撤銷,你完全可以理直氣壯提出這個要求。”
“我剛給他們打過電話。”
“他們怎么說”
“他說會向上級反應,沒說什么時候幫我解決。”
上級應該是只知道匯總在逃人員信息,刻錄光盤下發,事先沒考慮到會出現錢老板這樣的情況。
光盤下發了那么多張,不可能因為錢老板一個人全部收回。
韓渝意識到錢老板這個“在逃人員”還要當一段時間,如果接下來一段時間他自個兒不注意,很可能要給各地公安同行刷抓獲在逃人員的成績,只能很同情地說
“錢老板,你不要嫌麻煩,只要有時間就給東海的辦桉民警打電話,催他們搞快點。再就是你近期不要出遠門,最好不要出瑯山鎮,只要不出遠門就不會被抓。”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