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周拂瀾洗澡時,桓錦偷偷去解過鎖,可是試了兩次,密碼全都錯誤。
她沒有過多的時間懷疑人生,在他洗澡出來時,已經又回到了臥室里,佯裝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很是心虛地緊繃著,但好在他并沒有什么反應。
她按捺住耐心,想等等看會不會有人來送東西什么的,到時候再尋轉機。
可事實是,這三日里,那道門就沒有被打開過。除了他們兩個,這里就沒有第三個人踏進來過,與外界完全切斷了一樣。
根本不需要補充物資,這里的物資充裕到足以讓他們單獨在這過上半個月也不會有問題。
很不可思議的事實,抹滅了她原先的設想。
只道,怪不得他看起來那么氣定神閑,合著是她想過的那些空隙本就不存在,他壓根不用擔心。
像被困于囚籠的小獸,那種徹底被制服的感覺,嘖,可真不好受。
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提前做過準備的,不然一時之間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充裕的物資
可也拿他沒了辦法,只能喪氣地垮下肩,接受現實。
既然改變不了現實,那就放松下來享受。她并不去硬碰硬。
他們兩個人閑在這里,平日里需要做的事也不多,他除了會去給她做些好吃的,就是和她賴在一起,要么找個片,要么找本書,而也很容易就又黏在了一塊。清閑得叫桓錦很有荒淫的罪惡感。
本來也不知道還要這樣下去多久,直到桓欽找上門來要人。
周拂瀾的眉眼間掠過一抹燥意,看得出來,他極不情愿被打擾,也不樂意交出人。
但不論是理性方面還是感性方面,在桓欽面前他都得拿捏點尺度。畢竟他是未來大舅子,而且他沒被切斷通訊,他可以報警。
周拂瀾不得不交人。
反正這三日,他也是足夠了。
從桓家出事到現在,他們很久沒有在一個空間里一起待過那么長時間。
他輸密碼的時候,桓錦就站在旁邊,周拂瀾也沒避著她,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去。
密碼輸完、那道門打開時,桓錦腦海里好像有根弦也跳了一下。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又一次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他摁在地上摩擦。
繼“小周總”之后的又一次。
不是,她哪里玩兒得過他呀她分明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深吸一口氣,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絞盡腦汁在猜的密碼,簡簡單單的就是她的生日。
周拂瀾耷著眼,低眸看她,“嗯”
她是咬牙切齒地喊著他名字的“周、拂、瀾”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有一種答案就貼在門上,而她低頭苦苦計算,就是不肯抬頭看上一眼的荒謬感。
她到底是為什么在這里待了三天
她明明第一天就能自己開門出
去
桓錦面無表情地繃著臉。她可以接受這道題是多么難的任何數學題,唯獨不能接受它是一道“112”的算數。
他悶笑了聲,怎么了”
像是不明所以的路人,可是她更傾向于他是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