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水面,雖說褪色,可也把清澈的水質攪的渾濁,若沒有夠好的眼力,從外部看內部,只能看到一團渾濁。
不過,如果眼力夠好,就能看清那道凹凸有致的人影。
似乎是看到有人來了。
人影以一種縹緲的姿勢游了過來。
兩縷頭發被刻意披散在身前。
下身只有一片單薄的黑色布料。
隨水蕩漾。
如狐貍一般的眸子里,藏著撩人心弦的火焰,一張完美到幾乎挑不出來缺點的小臉上沒有表情。
隔著一片厚厚的水晶壁,似乎知道外面的人聽不見她說話,便只是隔著這片水晶壁與一片朦朧的水域距離,與這個扛著魚竿的人對視著,似乎從魚竿上察覺到了什么,眸光里流轉著一絲殺意,卻被朦朧的水質很好的遮擋住了。
林朝辭沒閉眼。
因為他不是君子,不會非禮勿視。
不過,也沒點評。
他是來談條件的。
不是來拿眼前這條美人魚取樂的。
敲敲水晶壁,確認把這條美人魚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隨后,豎起大拇指,指了指上面,緊接著憑空一踩,竟好像空氣中有隱藏的臺階一般,一步步向上走去,在這條美人魚瞪大的眸子里,一步步走到了水牢最上面的水晶壁上,隨后,一拳砸下,開了個窟窿之余,從腰間解下那個好像裝著漁具的小箱子,隔著五米的距離,從水晶壁上面的洞里丟到了下面的水面上,且,精準的落到了剛浮上來的女孩身前。
女孩很認真的看著林朝辭。
林朝辭也很認真的看著這條美人魚。
黑色的眸子中倒映著火苗。
可這火苗卻始終無法燒穿那恍若黑洞般的黑暗。
直至女孩眨眼。
這份黑暗依舊沒能被燒穿。
至此,女孩也就沒繼續試探下去。
就好像一個人面對深海一般,盡管深海不給予你狂風暴雨般的災厄,可那種無邊無際的恐懼感,依舊會讓每一個試探者望而生畏。
試探不出來,也就沒必要堅持了。
再堅持下去,反倒顯的自己玩不起。
沒猶豫,也沒遲疑。
這個只能靠著頭發與一塊黑色的破布勉強遮羞的女孩,干脆利落的打開了這個漂浮在水面上的箱子,露出了那套金色、紅色與黑色交織的衣甲,盡管是長裙款式,可那填充了不少金屬的外殼,也確實兼具一定的防御力,令女孩眸光一凝,摸了摸這時隔多年還依舊熟悉的甲胄,深深看了一眼在洞口邊緣坐下來的林朝辭,扣上箱子,并拉著這個箱子潛入水底。
不多時,換裝完的女孩便重新回到了水面上。
把箱子倒過來甩了甩。
盡量排除里面的積水。
而后,把箱子扣好,放在水面上。
好似枕頭一般,倚著箱子。
以此為借力點,浮在水面上。
紅唇輕啟,慵懶的姿勢與撩人的聲音能刺激起任何一個成年男性的欲望,卻也只是能刺激到那些意志不堅定的成年男性,像白亦非、林朝辭這種男人,則可以無視這種影響“你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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