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古人已經講的很明白了。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沒有證據。
思考不過是空想。
不過,鑒于凌影去調查隱脈一事了。
她的身旁沒人可用。
手里固然有一些底牌。
但在能一招秒掉蕭炎這個斗之氣六段的林朝辭面前,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拿出來使用的機會。
因為激發這些底牌也需要時間。
如果林朝辭足夠謹慎。
一秒鐘的時間,足夠林朝辭強行跟她來個一換一。
怎么看都是她吃虧。
需知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所以,在通往林朝辭住處的岔路前徘徊了一下,蕭薰兒最終還是沒有以身犯險,而是帶著身后的侍女,也就是蕭家分配給她的那個仆役,平靜的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等待凌影歸來。
而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
……
……
“少爺,怎么了?”
吃完晚飯后,小蝶按慣例刷碗。
不過,林朝辭卻一反常態。
并沒有在書桌前取出草紙寫寫畫畫。
也沒有拿著刻刀在一塊木盤上雕刻。
而是推開窗戶,站在窗前,很是反常的看著星空。
以至于小蝶刷完碗之后。
洗手,擦干。
過來捂被。
也就是把被褥從柜子里拿出來,放到床上,提前鋪好,如果困了,脫了衣服往里面一鉆就能睡覺,這個準備的過程在民間被俗稱為捂被。
故此,眼瞅著自家少爺比較反常。
小蝶也就不隔心的直接開口問了。
因為在她的記憶里,林朝辭的作息時間是相當規律的,在吃完飯到睡覺之前的這個時間段里,也就是十九點左右到二十二點左右,林朝辭要么是畫符,要么是刻陣,要么是看書,雖說她不明白這個符和陣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林朝辭看的那些書,都是關于煉藥方面的。
而在今晚。
林朝辭卻打破了這種規律。
要說無事發生,別人或許會信,反正她是不信的。
“沒什么……”
林朝辭沒有欺瞞小蝶的意思。
好歹是追隨了他數年的侍女。
忠誠是可以保證的。
所以,在安撫了一下小蝶的情緒后,他緩緩轉動了手腕上的雙響環,清脆悅耳的鈴聲和他的后半句回答融合在一起,傳進了凌影耳中:“我在給一個蠢貨活命的機會,看在他只是監視我,而沒有踏足這座小院的份上……可惜,他沒把握住這個機會,即便我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站在這里,就差明著跟他說了,他也依然秉持著他那可笑的僥幸心,認為我沒看到他……那,我也就只好動手了,畢竟,我沒有被人監視著睡覺的喜好,也沒有給人第三次機會的耐心,希望他能識趣!”
一瞬間,凌影汗毛聳立,頭皮發麻!
他堂堂一個斗皇!
監視一個斗者!
竟被發現了!
開什么玩笑?
不僅如此,還被點出來了。
聲音都傳到他耳邊了。
這說明對方早就知道他的位置。
只是一直沒有說破。
到底是他的藏身術過于拙劣,還是對方太妖孽了?
凌影捫心自問,但不得而知。
不過,他深知久留于此并非好事。
于是,閃身沉入幽影。
順利的離開了這里。
以至于順利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是?
就這么輕輕松松的撤出來了?
那你點我的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