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鎮不許騎馬,只允許步行。”
“你知道了嗎?”
一名看上去在十歲左右,身穿勁裝,觀其布料為上佳,與偶爾路過的部分出身于平民家庭的少年武者形成鮮明對比,腰間掛著一塊玉佩,態度高傲的男孩,仰起頭,不滿的看著坐在馬背上的林朝辭,隨口扯了一句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規矩作為幌子,對林朝辭沉聲說道。
但不難從他瞥向青羽馬的目光中,看出他的心思。
“大炎律似乎沒有提到過這一點。”
“也就是在城中……或小鎮中,不能騎馬的規定。”
“你們這青陽鎮夠特殊的啊!”
“不知道你這是地方法還是特殊法?”
“有資格要求別人遵守規則?”
林朝辭坐在馬背上,一點沒有下馬的意思,別說大炎律沒有這個規定,就算大炎律寫了,不允許在城中騎馬,或是不允許在鄉鎮中騎馬,那也要看莫氏皇族愿不愿意得罪林氏宗族。
任何超凡體系的本質。
或者說,任何能容納超凡力量的世界的基本規則。
都是強者大于一切。
說白了,你打不過我,憑什么要求我聽你的話啊?
我要是打不過你,也就算了。
聽話就可以不死。
那我自然會聽話。
但我明明能打不過你,然后,還要聽你的話,那我學的這么多手段,難道是為了表演戲法嗎?
大炎王朝的八大頂級勢力。
在戰力上是相對均衡的。
也就是說,其中,再弱的一個家族或一個宗門,也能跟其他七個家族或宗門打成四六開,也正因如此,大家都不想在自己辛辛苦苦覆滅那個較弱的家族后,在元氣大傷的情況下,被其他幾個處于全盛時期的家族盯上并瓜分,所以,大炎王朝的八大頂級勢力才會均衡。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誰都想做漁翁。
所有就沒人去做鷸蚌了。
這一點,也能從林瑯天的身世與仇恨上看出來,要知道,導致林瑯天父母死亡的那場任務,死的可不止林瑯天的父母二人,據事后統計,那一次出行,一共撒出去了八十五名造氣境的修士、三百五十五名元丹境的修士、七百五十名天元境的修士,最終只回來了兩百三十二人,就連造氣境的修士都折損了十三人,可見那場遺跡糾紛中的林氏宗族的損失。
那段時間,不說家家掛白綾,百抽一是打不住的。
就算吃了這么大的虧。
林氏宗族依然沒跟莫氏皇族開戰。
而是在按捺了幾年后。
抓住了一個機會。
這才狠狠報復了回去。
足以見得,這種平衡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打破的。
所以,就算大炎律規定了。
就算林朝辭踐踏了大炎律。
比如說林朝辭縱馬當街撞死人。
只要林氏宗族這邊死保林朝辭。
類似的事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除非,林朝辭縱馬撞死的這個人身份不一般,比如說,是莫氏皇族的某位皇子,在這種情況下,林氏宗族才會給莫氏皇族一個交代,但也只是交代,想要讓林朝辭一命償一命是不現實的,因為林朝辭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所以,在自己占理的情況下,林朝辭是半點不虛的,更別說眼下的青陽鎮沒一個能打過他的。
就這么說吧。
讓林瑯天來。
同樣的配置。
沒人能留下林瑯天。
別看都是天元境的修士,用武動位面這邊的話來說,叫武者,反正,只是一個不重要的稱呼。
總之,林瑯天這種天元境,打青陽鎮里的那幾個天元境,如那個謝家、雷家、狂刀武館乃至林氏分家的家主林震天,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單挑必贏,一打二的話是三七開,林瑯天七,一打三則是六四開,林瑯天占據弱勢的四成勝算,一打四就可以考慮跑路了,因為人數的增加對戰斗的難度而言不是做加法,而是做乘法,一拳揮過去,對面一拳砸過來,跟一拳揮過去,對面四拳砸過來,是兩種概念,但,就算青陽鎮里的這四個天元境修士聯手,最多也就是能讓林瑯天掛彩,如果林瑯天體內的那位穆師愿意出手的話,反殺都不是問題,但那就不是林瑯天的發揮了。
就像是王者借鉆石的號打一群黃金。
別說一打四。
一打十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