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六歲,歸時八歲。
光陰匆匆,何必留影?
對林朝辭而言,這兩年,是相對清閑舒坦的兩年。
認識了不少人。
多了不少故事。
對小蝶而言,這兩年,是她飛速進步成長的兩年。
境界高了不少。
劍意精進幾何。
但對蕭家人而言,或許只能說,各有各的感受了。
先說蕭炎吧。
這兩年,蕭炎過的是相當不舒心,甚至稱得上一句戴著鐐銬起舞,主要是因為他在看清了蕭薰兒的真面目后,還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借口可以不再接觸蕭薰兒,這就相當尷尬了,就像是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同床共枕,一想到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去蕭薰兒的房間里,像一個傀儡一樣,被蕭薰兒用幻術擺弄,被蕭薰兒想耍猴一樣逗弄,這種恥辱別說他忍不了了,任何一個男人,甚至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忍不了,因為人性其一就是在追求真實。
說白了,你可以看不起我。
可以罵我。
可以打我。
這些都是你的權力。
我也會根據你的選擇做出對應的反應。
比如說,你看不起我不要緊,因為我也沒看起你。
至于你罵我。
那我自然是要罵回去。
你別管我能不能罵戰中贏過你。
反正,我是會還口的。
而像你動手打我之類的,如果我能打贏你,那我自然會還手,但如果我明確的知道打不贏你,那我還可以躲著你走,反正,選擇多的是。
但你這種耍猴般的做法。
屬實是侮辱人。
是那種鈍刀子割肉,純粹的折磨。
但蕭炎還不敢不去。
起碼在沒有合適的借口之前,他不敢引起蕭薰兒的懷疑,因為盡管他的穿越者身份暴露了,但幸運的是,知道他這層身份的人是一位穿越者前輩,不過,身份這玩意只有沒暴露和永遠暴露的區別,沒有什么一次暴露、兩次暴露、三次暴露之類的說法,以蕭薰兒在這兩年中的表現來看,晚上對他使用幻術,白天對他表現的很親密,但也隱約存在著疏離,這種演技出現在蕭薰兒這個年齡的女孩身上,說真的,令蕭炎不寒而栗,更不敢暴露。
他害怕自己暴露后會被蕭薰兒這個瘋子抓走解剖。
當然了。
往細了說。
這些都是兩年時間里,蕭炎逐漸摸索出來的結果。
他并不是一個武斷的人。
不會武斷的下結論。
因為在他的思考中,也許攝影機只是一個誘餌呢?
是另一個穿越者驗證他身份的誘餌。
都已經處于異世界了。
他可不敢相信這個疑似存在的穿越者會遵守法律。
萬一老鄉見老鄉,背后捅一刀。
就算對方將來回去了。
被什么法律審判了。
先不說法律能不能審判的了這個人,就算能審判,他的死亡也已經成了事實,就算對方將來被判處死刑,他的這條,命也是屬于白丟了。
因此,蕭炎并沒有絕對相信。
但非要說的話。
他也是相信的。
因為他相信對方也想回家。
在這個冰冷的異世界里。
只有他們兩個是同類。
自然,報團取暖的概率比較大。
所以,在一開始,蕭炎是抱著信了七成到八成的態度去查驗此事的,也就是觀察蕭薰兒的反應,直到他找到了一些可以稱作證據的蛛絲馬跡,他才徹底相信了此事,并陷入了苦惱。
說到這里,或許就有人問了。
蕭炎憑什么判斷蕭薰兒是在演他?
蕭炎憑什么找到蕭薰兒的破綻?
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蕭炎的騷操作了。
比如說,在忍耐了一年后,在確定蕭薰兒跟自己的關系真的很好后,蕭炎給自己上了個狠活,算計了一把蕭寧,讓蕭寧把自己推進了糞坑里,那一瞬間,蕭薰兒眼中的嫌棄和她本能閃躲的動作,充分暴露了蕭薰兒的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