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旁剛剛落座的阿柱顯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氣,帶著幾絲趾高氣昂的樣子打了個響鼻,而后舉起了一塊木牌。
“什么都可以。”
廢話。
在一位妖皇的地盤上,和另一位妖皇同桌吃飯,尤其還是在這種主動上門砸場子的時候吃飯,別管究竟吃的是什么,總之氣勢肯定是拉滿了
所以吃什么真的不重要
不過一旁的歡都落蘭,顯然就沒有黑驢阿柱放的開,糾結了片刻后,還是把這個問題推給了月啼暇。
“都有什么啊”
月啼暇不好意思的悄聲問道,旋即扭過頭看了看周圍一動不動的妖怪食客們,以及餐桌上各式各樣的菜肴,伸出食指悄悄的戳了戳陸淵,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家店的招盤菜好像是那幾樣,我看每桌都有,要不我們也嘗嘗”
雖然周圍的氣氛依舊尷尬的好像要隨時死幾只妖捧捧場一樣,但月啼暇并沒有產生任何的拘束感,反而是帶著幾分少女應有的靈動,對陸淵這個男朋友撒嬌般的提出了建議。
不過仔細想想也很正常。
跟一頭巨龍吃飯,她有什么好怕的
敬畏絕對是有的。
但安全方面絕對沒有半分的顧慮。
尤其是這只巨龍還是她的男朋友,那就更沒什么好怕的了,甚至連應有的敬畏也應該消失了
不過當月啼暇的建議一說出來后,周圍所有妖怪的身軀就都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瞬見,而后哭喪著一張臉,竭盡全力的繼續裝著木頭疙瘩,并用眼神與同伴瘋狂的進行著交流。
沒辦法。
一個抬手揮出劍氣就能把一群妖怪挫骨揚灰、劍勢轉折間甚至連城墻都被直接噼碎開來,隨便玩玩就能砍瓜切菜般的弄死幾個妖王,最后連一滴漢都沒出的人類強者,不僅僅是它們平生所見,也確確實實超乎了所以妖怪的認知。
或許
當年梵云飛這位妖皇,攜帶滿天飛沙在一氣道盟所有人在場的情況下,悍然擊殺王權景行的時候,恐怕也是如同這個人類強者一樣,鋒芒畢露。
這是多數小妖怪的想法。
因為它們的見識僅此而已。
但對于一些真正和梵云飛這位妖皇碰過面的妖王來講,這個比喻,毫無疑問是不恰當的。
每一個妖,都有自身擅長的方面。
每一個人,也都有自身擅長的方面。
單憑一道攻擊的威力,就想要判斷出發出這道攻擊的人的實力究竟如何,毫無疑問是不現實的。
若單從這道劍氣的威力來看,其實已經可以斷定,發出這道攻擊的人的修為絕對超過了妖王。
但具體能否達到妖皇
這個還真不好說。
畢竟一位妖皇碾死一位頂尖大妖王的戰例,雖然并不多,但這么多年積累下來其實也不少。
沒有任何一位頂尖的大妖王,能在妖皇的全力出手下支撐住三個回合以上,即便是戰力再高也沒用。
因此。
妖皇與大妖王之間存在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這種事,對于大多數妖王來講,并不是什么秘密。
這也就意味著
一但梵云飛這位妖皇全力出手,這場戰斗其實還真存在一定的懸念
當然。
一位頂尖的大妖王,輕輕松松碾死它們這些妖王還是沒問題的;尤其是這位頂尖的大妖王還掌握了純質陽炎,若是將這個人類稱之為“妖皇之下第一人”,那絕對不是夸張的說法
所以,他們這些妖怪坐在這位人類強者的周圍,屬實是壓力山大;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
這一點,從這位人類入門開始直至現在為止、酒樓內不僅保持著詭異的落針可聞的氣氛、甚至每一位妖怪連吃飯都不敢繼續吃了、全都規規矩矩的坐在原地、保持著大眼瞪小眼的姿態中,就可以看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