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一道短促且清脆的劍鳴聲,伴隨著純黑色的劍光閃動,于瞬間將不遠處正在修建的樓體噼成了碎片。
佩戴著黑白色全臉面具的男子平靜的將手中的利劍收入劍鞘中,看著下方那些面色驚惶的妖怪與人類,不由得輕嘆了口氣,低沉的感慨道
“這里依舊是妖怪的樂土。”
是的。
南國本身就是妖怪的國度。
四大妖國之中,也就只有北山和涂山算是人妖混居,而且北山的背景導致了那里的妖族極度排外,非本地的人類居民,一概采取敵視的態度。
但到現在為止,南國竟然還保持著這個樣子
“只能說,他只是擊敗了歡都擎天這位萬毒之王,卻并沒有真正的做到一位強者應該做的事情。”
白色風衣、內襯白袍、衣角處帶著繁瑣紋路的男子輕輕推了推臉上的笑臉面具,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失望輕聲感慨道。
說實話。
他原本以為在陸淵擊敗萬毒之王歡都擎天后,南國境內不會再出現這種妖怪壓迫人類的現象,即便是真的有,也只是極個別的現象,而非全部。
可惜。
從目前的角度來看,陸淵做的事確實讓他略感失望,南國的妖怪依舊還是驅使著人類修建著一些不知名的建筑物,和他們來時在路上看見的那些巨獸的頭顱,以及那些建立了沒有多久的小村莊,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處境
也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一個是生機勃勃;雖說還帶著些許凋零之感,但每個人臉上的希望和對未來的憧憬已經足夠把這些殘留的凋零之感驅散。
而他們現在看到的這個
只有沉悶。
工地里沒有打罵聲,但每個人類都在按部就班的干著活,就像是一群失去了意識的傀儡一般,除了幾個小妖怪拿著圖紙比比劃劃爭吵以外,沒有任何除了磚瓦碰撞聲以外的聲音。
安靜的有些可怕。
由此可證明,南國境內的人類并沒有因為陸淵擊敗了歡都擎天這件事,重新獲得了自由,反而依舊保持著原本的生活狀態,被一群妖怪繼續欺壓。
但
“按理來講不應該啊”
一旁的王權醉捏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思考著一路走來所見到的景象,自言自語的疑惑道
“在我們來的這一路上,可從來沒見過還有任何妖怪敢欺壓人類,所有的小妖怪都對那桿大旗所立下的地方避之不及,由此可見他打過來的時候一定是下了狠手。”
“既然如此,目前在南國境內出現了這種情況,按常理來講,真的很不正常,也很不可能,更不應該。”
“有什么不應該的”
李去濁抱著臂膀踩著風火輪,站在一旁大大咧咧的打斷了王權醉的思慮,滿不在乎的反駁道
“說到底,只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
“師妹你想想,我們一路走來所見到的那些妖怪尸體的背景,能和背靠著歡都擎天這位妖皇的南國相比嗎”
“就算是他真的打敗了歡都擎天,也不意味著他可以對整個南國說了算。”
“因此,與其吃力不討好,正常人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種既得到了名譽又不用交惡的方法,是很正常的吧”
“畢竟就算是說出去,也不能說他沒有斬妖除惡。”
李去濁大膽的說著,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感覺到他似乎發現了整件事情的真相,而若是他的推測無誤的話
“或許,這本就是歡都擎天那個妖怪和他聯手演的一場戲罷了,他們倆之間甚至有可能達成了什么協議,設下了一個可以顛覆咱們一氣道盟的陰謀”
“好了”
“好了二弟”
王權霸業與李自在扶著額頭,異口同聲的打斷了李去濁越來越離譜的推測,顯然是否決了李去濁如此離譜的推測。
李自在只是單方面覺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