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是注意到了,很多人類與妖怪還是會抱著這種僥幸的心理一次次進入危險的境地。
這是所有生靈的劣性。
最簡單的例子
就是好奇心會害死貓
更何況
“即便是對于聰明的妖怪來講,他們也無法抗拒這種心態,或者說,越是聰明的妖怪就越會抱著這種僥幸的心理,在看清真想的那一刻開心亦或是不甘的死去。”
“所以”
“若是未來,有對手給你設下一個讓你不得不窺探的圈套時,最好的方法絕對不是以身入局然后以身破局,而是站在一個更高的層面上,堂堂正正的碾壓過去。”
“再不濟的話”
“不動,就是不錯。”
“我不動,圈套就算設的再精巧,始終也套不到我的身上。”
“懂了嗎”
將手中白色的棋子落下,黑色的駿馬狀棋子頓時被硬生生的碾碎,石屑不規則的灑落在黑白相間的棋盤上,而后無聲無息的融入了石質的棋盤中,讓石質的棋盤緩緩的加厚了一絲;陸淵不緊不慢的開口,將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傳授給對面的少女,然后輕輕的敲了敲棋盤,開口對略有些失神的袁卯問道
“怎么了”
“沒什么”
袁卯微微一怔,旋即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言不由衷的應付道,在拿起一枚棋子落下后,似乎是不經意的開口笑道
“只是感覺您好像要走了。”
“是么”
一枚黑色的戰車被碾的粉碎,陸淵將自己的手指從白色的皇后上挪開,微微感慨了一句后,對袁卯這番粗糙的試探給予了一個準確的回答
“走肯定是要走的。”
“潛水難出真龍。”
“但就算是要走,也不會現在就走。”
“一統天下,還未完成。”
“一些隱秘,還未發掘。”
“一些交代,還沒落實。”
“那位三少爺,我還沒見過。”
“圈外的風景,我也沒看過。”
“所以,即便是真有能力走,我也得先把以上這些事干完了再走,留下一個爛攤子并非是我的風格,但爛攤子這種東西誰也不能保證杜絕掉”
“只能說”
“盡最大能力,做到最好吧”
望著酒樓下面不再空曠的街道,陸淵的目光深邃且幽深,沒有繼續和袁卯談論這個不怎么愉快的話題,只是平靜的放下手中的棋子,自言自語道
“用不了多久,西域就會平穩了。”
陸淵估計的無誤。
從一進城開始,大量的妖怪就發現了城內的不對勁,雖說城門依舊沒有關閉,但空曠的街道怎么也不應該處于這座城中,更不應該出現三三兩兩的人類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頭巷尾。
雖然數量不多
但確實很不合理。
而在這座城池中,西域的妖怪顯然才是強勢的一方,有興趣去找故友了解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的妖怪畢竟是少數,大多數的妖怪都是選擇當街抓來一個人類,直接拷問一番。
抓,自然是抓來了。
面對一群毫無修為在身、剛剛被從各處的地牢里以及各處府邸里解救出來的手無寸鐵的人類,這些已經化形的妖怪若是連抓都抓不到,那也就別混了,大好頭顱直接給一氣道盟送去得了,說不定還能幫一些小道士積累一下功績。
可惜
隨之而來的,則是一柄柄樣式各異的法寶帶著五彩十色的光芒,朝著所有敢出手的妖怪毫不留情的落下。
一瞬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將鮮血噴灑的聲音遮蓋了下去,也讓所有還沒出手的妖怪瞬間炸毛,紛紛目露兇光,朝周圍神經質的大吼道
“滾出來”
“偷襲算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