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們不付出,我也一樣可以啃下這塊兒骨頭肉”
“明白”
袁卯干脆利落的回答道,然后整理了一下略帶欣喜的表情,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這間酒樓。
放開手去做
這就是她理解到的意思
反正這塊兒骨頭肉的命運就是被吃,無非是換個吃法罷了,就算是換不成,最終也還是逃不掉的
所以
“那就往死里要”
“反正都是要死的。”
冷笑著從玉鐲中取出鋼筆,袁卯面無表情的攤開信紙,筆走龍蛇間,已是嚴詞拒絕了肖家。
寸字未回,代表死忠。
只要回信
其實就意味著可以談談
兩者之間的區別,袁卯能分清。
袁卯的回信,陸淵不清楚,不過他很相信袁卯處理事務的能力,尤其是當他展開大局后,袁卯處理事務的能力得到了進一步的體現,陸淵非常放心。
因此,此時此刻,他已經帶著月啼暇和黑驢阿柱來到了最初他們相遇的那片森林附近。
這是征南開辟出來的道路。
雖然每個坐標的位置距離不等,但在一些重要的節點上,陸淵還是特意留下了一桿征南旗。
三個月前,那個只存在理論上的小村莊已經發展的相當不錯,雖然依舊談不上什么繁華,但從每個村民臉上的笑容,以及肩膀上扛著沾染了泥土的農具上,并不難看出這些村民的日子過得很安詳。
平安是福。
最起碼,在這個時代,平安就是福。
飛天遁地,噴水吐火,斬妖除魔,甚至是長生不死,這些東西固然會受到眾人的追捧,但在生死面前,這些東西卻忽然顯得不重要了。
長生不死固然可貴。
但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做到
因此,對于這些平民來講,能平安的活到老死,其實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尤其是在這場亙古未有的大變局中,平安的活到老死,殊為不易。
想到這里,陸淵輕嘆一口氣,摸了摸身前這桿被用柵欄圍起來的征南旗,在滿心感慨之余,也是感到了一陣難言的好笑。
鬼知道為什么征南旗會被圍起來
像這種大兇之物,尤其還是鎮殺了一位妖王的大兇之物,就算是不被這些村民所畏懼,也不至于被當成什么景觀特意用柵欄都圍起來吧
這只是一個坐標啊
滿心無語的收回手,看著身側同樣面帶感慨之色的黑驢阿柱與月啼暇,沉吟片刻之后,陸淵輕聲開口說道
“走吧”
“我還從沒去過你家。”
“這里是距離我們相遇最近的地方,余下的這點路途,就沒必要帶著你們進行空間遷躍了。”
“再者”
“不知道方位,很容易跑錯門。”
聞言,月啼暇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似乎是通過這次的深呼吸鼓起了幾分勇氣,紅著臉,低低的回應道
“好。”
“跟我來。”
“我們相遇的那片森林”
“與我家完全相反”
一氣道盟。
肖家。
一間陰氣森森的房間內。
肖萬誠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信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盡管沒有說什么,但那種不悅的情緒還是顯而易見。
“父親,她也太囂張了”
“閉嘴”
肖萬誠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將自己眼中的憤怒收斂好,而后緩緩睜開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有囂張的資格”
一旁的肥胖女子聽了這話,顯然不怎么服氣,盡管知道自家父親的脾氣,但她還是皺著眉頭反駁道
“可也不能這么囂張啊”
“先不說咱們已經給的夠多了,就算是她覺得不夠,那也沒必要動手啊”
“三次送信”
“死了三個送信人。”
“她的回信全都是通過咱們肖家的人手傳遞回來的,一來一回,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非要殺那幾個信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