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無論怎么說,只要把涂山徹底的平定下來,再把北山平定,即便是手段過于粗暴,也終究會迎來人妖和平相處的未來。
妖怪是否會受到苛責
涂山紅紅覺得不會。
即便沒有她涂山紅紅,那位月啼一族的女子,能讓陸淵扛著一氣道盟那些老頑固的壓力死保,其實就已經證明了那位月啼一族的女子在陸淵心里的重要性。
有這樣的一位伴侶,陸淵注定不會對妖怪下死手,也不會像有些妖怪對待人類那樣反過來奴役妖怪。
可是
她終究還是想不開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涂山紅紅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瞥了一眼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涂山容容,輕聲嘆道:
“你是對的。”
是的。
涂山容容是對的。
涂山紅紅終于承認了這點。
但
“我還是想去看看他”
涂山紅紅走出了茶館,在涼爽的夜風中輕輕呢喃道。
身后,已經付完了帳的涂山容容聽見這喃喃自語,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一絲惆悵與懷念,輕聲說道:
“那就去看看吧”
“說不定”
“以后就再沒機會了。”
“后面的事,我來安排。”
“姐姐你有這個決心就好。”
“如果我的安排成功,涂山自然不用付出如此大的犧牲,但具體能否成功,其實我也說不好。”
“但按照性格來估算的話”
“性格霸道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的禁臠喜歡上其他人的,即便這個人是死人,也不會允許”
涂山紅紅頓時明悟。
不過她并沒有去計較涂山容容算計她的這件事,只是長嘆一聲,化作一道流光朝涂山城外竄去。
只余下涂山容容站在原地,望著頭頂的夜空,神秘一笑。
涂山城外。
山峰上。
涂山雅雅紅著小臉,抱著酒瓶打著嗝癱坐在草地上。
扭過頭,望了望身旁某個渾身酒氣、思想齷蹉的大騙子,涂山雅雅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冷哼,氣勢洶洶的出言譏諷道:
“還不死心”
“我都醉了”
“那只能證明你酒量不行”
陸淵笑著反駁道。
他的體質,千杯不醉。
但換個角度來講,其實只是消化能力比較強罷了
真要是喝多了,他也會醉。
不過,此時此刻的他,其實就想要醉。
要不然
他可沒把握去賭命
他是人。
也是龍。
但無論是龍還是人,只要他的心臟被破壞,他其實還是會死的
但這是說服涂山紅紅最快的方法
當年那個小道士,因為涂山紅紅的失手導致了死亡,并且在彌留之際,留下了人妖和平相處的觀念。
現在的他,也抱著人妖和平相處,只不過經歷了變種,成為了一統天下的觀念;所以,只需要重走一遍路,就會有相當大的概率成功打破涂山紅紅的心理防線
陸淵不怕疼痛。
或者說,他早就習慣了。
但疼痛和死亡其實是兩個概念
不怕死的人,有可能怕疼痛。
不怕疼痛的人,也有可能怕死。
聽起來很不可思議。
但事實比這更不可思議。
每個人害怕的東西,都是不同的。
所以,陸淵雖然不怕疼痛,但面對這種賭命的事,還是在所難免的有些心虛,也可以被稱之為擔憂。
當然。
其實陸淵很清楚,他可以把自己心臟周圍的空間進行折疊,以此來保證自己心臟不會受到破壞。
但在仔細思考后,陸淵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