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
富有節奏感的磕頭聲響起。
就好像是一個磕頭機正在工作一樣。
田不易坐在上首處,一臉生無可戀,身旁的蘇茹也是強忍著笑意,耐心的對張小凡提醒道“傻孩子,磕九個就夠了。”
“哦”
張小凡懵懵懂懂的應道,然后就站起身來,剛剛過于用力的動作,讓其本就稚嫩的額頭皮膚紅了一小塊。
乍一看,充滿了滑稽的風格。
見此,蘇茹倒是感覺到好笑,而田不易就是更不耐煩了,默默的嘆了口氣后,拂袖就準備離去。
田不易和蘇茹不同。
蘇茹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對于張小凡這個再度加入大竹峰的弟子,自然是怎么看都感覺到開心。
田不易則是和幾脈首座杠了一場,然后就眼睜睜的看著老對頭蒼松,把林驚羽收入囊中,最后只能憋著氣回來,自然看著愚鈍的張小凡滿心不喜。
當然。
這也不能說田不易喜新厭舊。
只能說,對比是一切的原罪。
和林驚羽一對比,張小凡自然就是那個天賦最弱的人了;但和煉血堂里,目前普遍一境二境的弟子對比,張小凡的天賦怎么說也能評到骨干的級別。
因此,張小凡的天賦并不算差。
只是有林驚羽珠玉在前罷了。
但就在張小凡拜完師、田不易準備拂袖離去的時候,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卻突然從門口竄了進來,上來就是一句夾雜了滿滿怒氣的話。
“我不同意他拜師”
“他也不是我的小師弟”
田靈兒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滿臉懵逼的張小凡,旋即,大聲的說道。
田不易的動作頓時僵住。
蘇茹也是滿臉不悅之色,看著自己這個脾氣直爽的女兒,在心里感慨著此女類我之余,已是生氣的呵斥道
“說什么呢”
“拜師之禮已成,又豈是你不同意就能算了的”
“我告訴你田靈兒,小凡他不僅是你的小師弟,還是大仁他們幾個的小師弟,更是大竹峰的小師弟”
說到這里,蘇茹才意識到了有哪里不對勁,往田靈兒身后看了一眼,而后不禁納悶道
“話說回來,大仁呢”
“之前不是去叫你們嗎”
“怎么”
“有事沒回來”
田靈兒本就漆黑的臉色,在聽聞了蘇茹這番背刺后,頓時變得更加黑了,忍不住跺了跺腳
“大師兄他在后面呢”
“和小師弟在一起呢”
“還有,我就是不要這個小師弟”
“我的小師弟是陸淵,而不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再說了,娘你仔細看看,這個野小子見了我還會臉紅呢”
“指不定將來就成了一個登徒子”
聽見田靈兒這么說,眾人下意識也把目光放在了張小凡臉上,也就看見了張小凡那張微紅的臉。
幾個師兄弟自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田不易的眼角,也是劇烈抽動了一下。
蘇茹倒是沒關注這些細節。
作為生而知之者,陸淵知道的很多。
因此,田靈兒這個小師姐,跟在陸淵身邊這么多年,也多多少少被浸染了幾分相同的性格,知道的自然也多不少。
可張小凡不同。
張小凡是草廟村的遺孤。
先不說其的出身環境,就單說之前發生的這件事情,就讓張小凡沒有絲毫登徒子的心情。
因此,只有可能是害羞而已。
這就是蘇茹分析而來的結果。
外加上田靈兒最近確實不怎么老實,好不容易回一趟小竹峰,結果還差點和水月師姐的弟子陸雪琪打起來。
所以,對于田靈兒的言語攻擊,蘇茹已經自動把這段話劃分到了“污蔑”里,并生氣的呵斥道
“放肆
”
“信口開河,成何體統”
“五年多前,你也是這樣對小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