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實際上,什么都發生了
冰皇海波東如今看陸淵,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在他的主觀視角里,陸淵只是一個年輕但毫無斗氣的普通人,雖然這種人出現在漠城里很不可思議,但是,既然存在了,他也懶得去研究什么原因,尤其是對方對他起不到任何幫助,哪怕給予一分的重視,都是一分的浪費。
這還不像他看穿了陸淵的一部分修為。
比如說,一眼望去,最多只能看穿對方斗靈或斗王級別的修為,再往上就看不出對方的境界有多高了。
在這種情況下,給予重視是必然的。
因此,在以上種種原因之下,冰皇海波東下意識忽略自己的行為,在陸淵看來其實不難理解。
只是說
“沒想到,老人家晚年如此落魄。”
“可一點都不像當年那個叱吒風云的冰皇海波東了。”
陸淵順手拿起一份地圖。
一邊打開,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冰皇海波東卻好似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從陸淵進門開始,第一次放下了手里正在翻找的書籍,眉頭微微皺起,再次看向了陸淵。
這一次,是仔細的打量。
當然。
還是沒看出陸淵的修為。
不過,這倒也很正常。
掌握了空間、時間和命運三種力量的陸淵,基本上已經是隔絕了其他人的窺探,哪怕是降臨,只要他不主動釋放氣息,斗圣也看不出他如今的境界。
但是,這一看,卻看見了陸淵袖口上繡的云彩形狀的劍紋,目光頓時是情不自禁的一凝。
不過,倒也沒顯露出什么慌亂的姿態。
只是平靜的合上書,沉聲問道:“云嵐宗與老夫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派你這個小輩來試探老夫,所謂何意”
“沒什么意思。”
“就是受人所托而已。”
陸淵一臉輕松的聳聳肩。
隨后,澹澹的補充道:“再說了,就算我有什么意思,以你如今斗靈的修為,頂多也就是能發揮出尋常斗王的戰斗力,根本抵抗不了我的意思,不是嗎”
“話是這么說的沒錯”
海波東冷笑一聲。
摘下單片的金絲眼睛。
徹底擦拭掉了自己頹廢的偽裝。
恍若實質般的寒芒在眸中閃爍著。
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了少許。
“可是,你要知道”
“你們云嵐宗的長輩并不再此”
“周圍沒有斗皇和斗王。”
“如果云山那個老東西突破了”
“想必,也沒必要特意來抓老夫吧”
“畢竟,米特爾家族和云嵐宗是井水不犯河水,真正和云嵐宗有矛盾的,是加瑪皇室與出云帝國,包括出云帝國那幾個宗門里的老東西。”
“不論怎么說,也沒必要抓老夫。”
說到這里。
海波東的信心似乎更足了幾分。
頓了頓,竟是反過來威脅道:“所以小家伙你最好表現的尊重一點,不然的話,老夫不介意替你的祖師管教一下你,雖說老夫確實打不過你的祖師,但是,現在你的祖師可顧不上你嘍”
海波東的意思很簡單。
縣官不如現管。
也就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我能不能打得過云山,那是我的問題。
你能不能打得過我,那是現在的問題。
兩個問題并不沖突。
換做不知情的人,幾乎是必然會被海波東唬住,在“斗皇”海波東先手就施加一定心理壓力的基礎上,說著說著,就變成了反客為主。
當然
就算是不反客為主,在海波東看來,年僅十五六歲的陸淵也不是他的對手,雖然他已經不是斗皇了,但是,斗靈級別的修為還是足以保證他碾壓陸淵。
正常人十五六歲是什么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