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空殼是沒有美感可言的,也談不上尊重與否,我們是因為我們而存在,一但失去了我們,剩下的尊重,不過是對自己的一種開拓罷了。”
輕輕的揉了揉美杜莎的發絲。
隨后,陸淵緩緩站起身來,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氣喘吁吁的青鱗身上,似乎是在對美杜莎女王解釋,也似乎是在講述一個單純的事實,沉聲道
“我不屑于去欺騙你。”
“我也不屑于去欺騙她。”
“但是,具體期不欺騙,決定權實際上是在我的手里,就像是現在一樣,我口口聲聲說著不屑去欺騙,但我是否連這句話說的是謊言,你們都不敢肯定,只有我自己才心知肚明。”
“別拿所謂的氣度來衡量我。”
“也別用你那種可笑的小心思揣摩我的想法。”
“說一千道一萬,我尊重的只是原本存在于命運軌跡中的你,未來是未來,而現在卻是現在,再敢放肆,我有一千種一萬種令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當然。”
“你最好祈禱我用不上。”
“因為我一但使用了這些方法,就算你開口求饒了,就算他來為你求情了,在我這里也是依舊不好使的。”
陸淵冷冷的掃了一眼美杜莎女王。
旋即,拍了拍風衣。
“好了,我們該走了。”
“說話可以。”
“最好,別傷到青鱗那脆弱的自尊。”
話音未落,一件黑袍就被扔到了美杜莎女王的頭上,陸淵無視掉美杜莎女王咬牙切齒的表情,對不遠處剛剛收拾完鍋碗瓢盆的青鱗招招手,青鱗頓時馬不停蹄的小跑了過來。
站到陸淵身前。
小臉帶著幾分紅撲撲的色彩。
用力的喘了兩口氣,才問道“主上,是要走了嗎”
“沒錯。”
陸淵點點頭“認識地圖嗎”
“認識。”
“奴啊不,我,我曾在漠鐵傭兵團里看見過,當時,蕭鼎團長哥哥,還拿著地圖給我講過,我覺得,如果地圖都相差不大的話,我應該是認識的。”
青鱗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兩三次改口。
都源于原先的生活習慣。
對此,陸淵也在慢慢的糾正青鱗。
他收的是侍女,這沒錯,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收下的侍女自身就不能有獨立的思想了
因此,他特意讓青鱗改口。
凡事,皆以“我”來稱呼自己。
至于后面對蕭鼎的那個稱呼
則是青鱗自己改的。
畢竟,青鱗很清楚,她目前已經算不上是漠鐵傭兵團的成員了,所以,這聲團長叫的也就不合規矩了。
更何況
她目前的主上還是陸淵
青鱗偷偷的瞅了一眼陸淵。
隨后,又快速的低下了頭。
“那好。”
“接下來,你領路。”
“地點,漠城。”
“注意,不是黑漠城,而是漠城。”
將地圖遞給青鱗。
陸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美杜莎女王。
美杜莎女王光明正大的撇撇嘴。
隨后,冷哼一聲,走到了中間。
青鱗在前。
美杜莎女王在中。
陸淵負責墊后。
陸淵從來都不認為武力是解決所有問題的唯一方法,更不認為武力是解決所有問題的最優解。
只不過,和其他種種力量相比,武力的適用性更廣泛,可以說是解決所有問題的通用解。
但是,通用歸通用。
該學的知識還是要學的。
不然的話,上限也就是個莽夫。
而真正的好功法以及好法術之類的,全都是對智商和悟性有較高要求的那種,單純的莽并不能變得更強,一朝悟道,立地飛升也是有過前例的。
所以,讓青鱗看地圖,只是最基本的培養方式之一。
畢竟,在這種培養方式里,可以快速判斷出青鱗的文字水平如何,也可以快速判斷出青鱗對于數字的敏感度以及對方位的敏感度如何。
青鱗倒是不知道陸淵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