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名生物,主要是看著自己劍上的泥土,因為貼著陸淵的脖子,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了一些,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好看。
頓了頓。
顯然也看到了一旁的三具尸體。
判斷出了陸淵的身份。
但是,口吻卻沒有放松“我并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尤其是在這個時間段里,想必我們都很清楚,誰都不會把自己的弱點擺到對方的面前,而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弱點”
“所以,就只能殺了我”
陸淵淡淡的反問道。
銀發少女沒騙陸淵。
她說的確實是實話。
她的身上有一股稀薄的血腥味。
這是由于她受傷引起的。
眼前這個少年,雖然造型奇特了點,狼狽了點,但是,如今站到她的眼前,她才發現這個少年沒有一點修為,不管是把靈力揮霍一空,還是根本沒修煉,如果不是剛剛的樹枝出了問題,她都不會注意到這里還有個活人的存在,有這種斂息術在身的人,就算沒有修為,也是一個足以對她構成一些危險的存在。
她不相信對方沒聞到她身上的血味。
而當血味被聞到的那一刻。
她就已經暴露了自己受過傷的情況。
所以,在這條危機四伏的靈路中,把這個少年變成一個不會說話,能永遠保守秘密的死人,對她來講,已經成為了一種日常基本操作。
但是。
就在銀發少女不知道的外界。
也是在陸淵不知道的一處空間里。
五個派系分明的裁判席上。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觀眾席。
因為靈路不需要裁判,這些人又都是各個學院的院長和長老,都是過來看看有沒有好苗子的,所以,觀眾席比裁判席的稱呼更加準確。
其他四個派系的陣營里竊竊私語,主要是把目光放在了銀發少女和后面追上來的少年身上。
只有北蒼靈院的院長失態的把手里的茶杯捏碎。
而這,也引起了其他幾個派系領頭人的注意力。
“怎么了,太蒼”
一名身穿火紅色鳳袍的美婦如此問道。
驚醒了失神中的北蒼靈院院長太蒼。
太蒼很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隨后才自然說道“沒什么,就是比較好奇,靈路為什么會把一個沒有修為的年輕人放進去,還是說,這個年輕人是用了其他的什么方法,誤打誤撞進來,中途發生了某些事故”
沒辦法。
雖然不清楚畫面里那個黑糊糊的小子是不是他見到過的那個小子,但是,能從眉眼中看出,這個小子和他見過的那個小子確實是一模一樣,所以,先別管發生了什么,保一手是必然的,哪怕不看在人家有可能是無盡火域的嫡系的份上,只看在有一個年輕人是他們北蒼靈院學員的份上,他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這個團,他先開了就是。
對此,五大靈院中的其余四座靈院的院長也都比較納悶。
這和嘲不嘲諷太蒼無關。
這是一個他們必須重視的問題。
畢竟,靈路不是北蒼靈院一家的,而是他們五家靈院同時促成的,萬一是靈路出現了問題,如果他們沒能及時處理,問題變大可能就不再好處理了,這份代價不僅僅需要北蒼靈院背負,他們四座靈院也一樣要承擔一部分。
所以,輕視歸輕視。
意見不和歸意見不和。
該重視問題還是要重視起來的。
當然。
這一切,陸淵和銀發少女,包括后面追上來的姬玄等人,以及更遠處,在幾十里開外的牧塵等人,都不知道。
所以,為了活命。
陸淵還是乖乖的給予了回答。
但是,一只藏在他手背上的匕首,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寒意,哪怕被泥土覆蓋,和身軀看似融為一體,也依舊具備著極其可觀的殺傷力。
“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