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奧西斯,這位沙文帝國當之無愧的最強者并不是什么天才
事實上,這位雙系賢者在六十年前,也就是他二十五歲的時候還僅僅只是一個中階法師而已,那對法拉來說已經算是足夠了不起的成就了。
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天賦、普通的相貌、普通的智慧,自然只能做到普通的程度。
就算再怎么不甘于平凡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很難有什么作為,更何況法拉這個人還并不介意自己這份平凡,能夠不為衣食發愁、能夠成為一個法師、能夠將大部分時間傾注在對各種奧秘的鉆研上,這種生活對他來說已經很完美了。
他并不算那種特別努力刻苦的人,也不是削尖了腦袋想要出人頭地的類型,如果非要說法拉有什么長處的話,那大概就是對魔法史的喜愛以及足夠自律了吧。
當時還算是個年輕人的法拉并不喜歡打打殺殺,雖然偶爾也會去冒險者公會接一些簡單的護衛或探險任務,但那大多也只是因為他買書的錢不夠了而已
比起如何有效的將魔法用于戰斗或生活,法拉更喜歡去研究它的歷史與起源,他將其視為一種藝術,而并非武器與工具。
當然,在無罪大陸的無數法師中,與他有著同樣想法和心態的人并不算少,簡單來說就是學院派。
這些人熱衷于研究、解析與追溯,他們的實力或許并不算強大,但在理論知識方面卻堪稱淵博,比起琢磨火球術的攻擊范圍以及殺傷性,這些比起施法者來更像是學者的家伙往往更喜歡研究些火球術的構造、火球術與水球術的差別、火球術的典故、第一個學會搓大火球的人是誰等等
不過就算在這一類人中,法拉也并不算是出類拔萃,甚至可以說是略低于平均水準,原因之前就已經提到過了,沒天賦而已。
但就算如此,他在三十歲時依然將憑借著自己的熱情不斷收集、死記硬背、融會貫通了大量魔法理論,隨后便很沒有志氣的覺得人生無憾,安心在自己的故鄉,即沙文境內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中搞了個鐵飯碗,負責在當地唯一一家法師學院教導初級法師。
在接下來的三年里,除了送走了年邁的雙親之外他過得還算風平浪靜,每天就是教教學徒、指點指點那些初級法師、看書什么的,最刺激的經歷也只是他在某次考試前收了個1金幣的紅包這種事
嗯,還記得那次考試結束后他退給了那位學徒四枚銀幣外加一個銅板,然后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個五十九分。
如果繼續按照這個軌跡發展下去的話,法拉奧西斯無疑會繼續庸庸碌碌地度過自己的余生,并在這個過程中留下一下并沒有什么參考性的著作與理論,最后死在某張病床或搖椅上
但事情卻并沒有如此發展下去,就在法拉任教的第四年,一個莫名其妙的學生出現了
那是一個說話不太利落的矮人小大伙子,是一個并不算常見的矮人法師,看起來水平也不怎么樣,半年內大的成就就是在法拉所任教的魔法理論這門課中交了二十多次白卷。
“我實在沒辦法騙自己那些可憐的知識是正確的。”
面對著因為懷疑自己是在故意他針對而有些惱火的法拉,那位矮人法師無奈地聳肩道“畢竟我好歹也算是一個施法者。”
“是么”但按理說應該暴跳如雷的法拉卻顯得很是平靜,只是有些好奇地向對方問道“那什么是正確的”
矮人有些驚訝,因為他在面前這位普普通通的導師眼中并沒有看到任何刁難與怒火,那雙并不算是明亮的眸子中竟然真的充滿了好奇。
“你看起來并不憤怒。”矮人并沒有立刻去解釋什么是正確,只是微笑著問道“可以告訴我是原因嗎”
“我沒有理由憤怒,魔法的奧秘就算是再怎么厲害的天才也不可能盡數參悟,更不要提我這個快四十歲還沒有晉階到高階法師的家伙了。”法拉攤了攤手,苦笑著回答道“我始終堅信自己所窺探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還不一定是正確的,所以我也并不覺得其他人就是錯誤的,當然,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名為法拉奧西斯的中階法師說到這里忽然呵呵一笑“那也沒關系,只要不是挑釁,就算是再怎么拙劣的答案我也樂意接受并與你一起探討。”
只是一個法師學徒的矮人忽然笑了。
“你是一個很普通的法師,不過想法倒還蠻有趣,所以,雖然我并沒有辦法給你一個不存在的答案,但是”
矮人砸了咂嘴,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但是如何”法拉皺著眉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忽然覺得面前這個有些沒大沒小的家伙正在耍自己。
“但是我或許可以讓自詡為看到冰山一角的你,見識見識何為真正的冰山。”
矮人伸出了被魔法染料弄得臟兮兮的手
上面漂浮著一枚銀色的符號,那忽明忽暗的光芒微微扭曲著,而隨之一同扭曲的,還有符號周圍的空間。
“這是”
法拉剛要伸手,卻發現無論是那枚銀色的符號還是從剛才開始一直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位法師學徒,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空氣中只留下了淡淡地一句話